洛以堯和孫毓芬應了時遠端的邀約,時慕笙和洛燼辰一同前往。

包廂裏還有時雪芙和時旭澤,這是時慕笙第一次見到這個哥哥。

不得不說,浪蕩成性的他顏值挺高,因為牢獄之災消瘦下去的臉頰已經養了回來,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大概是被家裏寵習慣了,他看人的視線總喜歡往下撇,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輕蔑。

相對他的意氣風發來說,時雪芙就顯得憔悴一些,厚厚的妝容都遮擋不住。

自從被張局那樣後,她的日子並不好過,陸續又被他折磨了三次,身心俱疲。

時家這幾年和張局相互幫襯,早就扯不清。

那人開口,即使她千百般不願意,時遠端也不會允許因為她而壞了和張局的和氣。

睡一次也是睡,睡無數次也是睡,但她心中過不去,每次回來都要去心理谘詢室待很久。

可她沒辦法,誰讓她生在了這個家裏。

看著洛燼辰對時慕笙的寵溺,她嫉妒得想當場掀桌子。

“上的都是他們這兒做得挺好的菜,看看還需要加點什麼。”時遠端如此說著,把菜單遞給洛以堯。

“這些就夠了,吃不了多少。”洛以堯沒接菜單,“現在不都提倡節約麼。”

“說得也是。”時遠端笑笑,讓服務員把菜單拿走了。

時慕笙一直在揣測時遠端弄這個飯局到底是想做什麼,等他示意時旭澤給洛以堯和洛燼辰敬酒的時候,她隱約明白了。

“伯父,我嘴笨不太會說話,作為晚輩,這杯酒敬您,我幹杯,你隨意。”時旭澤端著酒杯起身,說完就一飲而盡。

洛以堯衝他微微頷首,抿了一口。

“妹夫,這杯酒敬你,我妹妹勞煩你多費心了。”時旭澤沒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

洛燼辰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應該的。”

敬完他倆,時旭澤才坐下,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說是吃飯,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喝酒,喝高興了,再聊上幾句,關係自然就拉近了。

時慕笙一直以為時遠端吃著吃著會突然難以啟齒一般地開口說請洛家幫個小忙之類。

然而,直到吃飽喝足散場,他都沒有任何這方麵的意思,倒是顯得她小人之心。

幾個女人沒喝酒,時家那邊時雪芙開車,一並帶回去。

洛家這邊時慕笙開車,本想把洛以堯和孫毓芬送回洛宅再去未央館,最後還是在洛宅歇下了。

隔天吃過早餐,洛以堯把洛燼辰叫到書房說了會兒話。

“時遠端是隻實打實的老狐狸,沒事兒不會來套近乎,你怎麼看?”洛以堯捧著杯熱茶,板著臉問。

“你隻需要考慮你該考慮的。”洛燼辰說,臉上的表情同樣少得可憐。

洛以堯抬眸看他,沒說話。

洛燼辰明白他的意思,頓了頓說:“既然已經逐出家門,慕笙和他自然沒關係。”

他知道,家裏對他和時慕笙領證是有意見的,他父親之所以沒有表達出任何不滿,有一大半原因還是因為她是時慕笙。

時遠端如何暫且不說,時老爺子疼時慕笙,將來若真的發生什麼,那位不會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