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幹嘛呢?”洛燼辰一邊脫掉大衣一邊往裏走,隨口問了一句。
“鬥地主。”時慕笙回答道,吹了吹遮在眼前的紙條,“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呀?”
洛燼辰走過去幫她拿掉眼皮上貼的那根紙條,順便充當軍師:“沒事就回來了。”
時慕笙點點頭,在他的指導下出牌,成功拿下一局,地主茶茶臉上又多了兩根紙條,整張臉都看不見了。
“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啊,惹不起惹不起。”茶茶瞎叫喚,撥開臉上的紙條問,“還玩嗎?”
“你們玩。”葉美君說,伸手揉了揉腰,“坐太久了,我活動活動。”
洛燼辰對這玩意兒沒興趣,茶茶更不想看他們秀恩愛式玩牌,擺擺手表示有機會再戰。
時慕笙取掉臉上的紙條後去洗了把臉,回來時茶茶已經陪著葉美君上樓頂的花房看花去了。
“阿辰,我聽說張局出事了?”時慕笙窩進洛燼辰懷裏問了一句。
“聽誰說的?”洛燼辰半躺在沙發上,手指在她柔軟的發絲間輕柔穿插。
時慕笙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今天早上,我和茶茶不是去鑒定中心麼,她去時家公館拿時遠端的頭發,聽他們說的。”
洛燼辰沉吟了一會兒:“嗯,是有麻煩。”
並且是大麻煩,調查至今已經有快兩個月了。
調查組一心想在年前完成此項工作,奈何張局經營這麼多年,實在紮根太深,他們借助各方力量也沒能定案。
時慕笙看他一臉平靜,忽而恍然大悟:“你這兩天早出晚歸的,該不會跟這件事有關?”
洛燼辰刮刮她鼻梁,又低頭親了親:“我這不是早回來了麼。”
“你之前都說沒事了,突然這麼忙,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時慕笙篤定地說,直覺就是跟張局有關。
“這麼聰明了?”洛燼辰笑笑,並未否認。
他這兩天忙的的確是跟張局有關的事,畢竟那人渣曾經聯合時雪芙打時慕笙的主意。
在這個案子裏,他做的貢獻可多。
時慕笙咬了咬他在她頰邊徘徊的手:“我一直很聰明好不好。”
“是嗎?”洛燼辰勾勾她下巴,“剛才鬥地主輸得那麼慘。”
“運氣不好而已。”時慕笙據理力爭,又問,“阿辰,我們必須在洛宅守歲嗎?”
她想回來未央館和葉美君以及茶茶一起過。
“你想回來我們就可以回來。”洛燼辰說,並不是很在意。
在和她結婚之前,他回家過年的時候並不多,守不守歲的,他並不看重。
“真的?”時慕笙眼睛一亮,已經說明了她的意願。
“嗯。”洛燼辰捏捏她臉頰,頓了一會兒後又問,“今年還去海市看爺爺嗎?”
“當然去,我還給爺爺買了衣服呢。”時慕笙說,兩邊的爺爺她都沒落下。
洛燼辰的眉頭微微一挑,舊事重提:“說到衣服,真沒給我買?”
時慕笙笑了一會兒才點點頭:“買啦買啦,羨妮說的果然沒錯。”
“那丫頭又說我什麼壞話了?”洛燼辰問。
“不是壞話,就說你是個醋壇子。”時慕笙笑著道,抬眸看他一眼,“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