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時慕笙剛醒,整個人裹在被子裏,隻露出一張慵懶又迷茫的小臉。
洛燼辰走過去,俯身親一口她白白嫩嫩的臉頰:“還早,再睡會兒?”
時慕笙搖搖頭,從被子裏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指:“我以為你走了呢。”
每次剛醒來的時候,她就會格外地軟,說話比平時柔,綿綿的,對他的依賴到達一個峰值,讓人恨不得揉進懷裏好好疼愛一番。
洛燼辰對這樣的她沒有絲毫抵抗力,說話都要多帶幾分寵溺:“給你買早餐去了,現在起來吃點嗎?”
時慕笙把腦袋挪過來枕在他腿上,揉揉眼睛說:“躺會兒。”
兩人歲月靜好地待了十來分鍾,時慕笙才掀開被子下床洗漱。
洛燼辰等會兒就回公司了,又是幾天見不到他老婆,還沒走就覺得難熬,忍不住跟著進了洗手間,長臂一攬,從身後抱住了她。
時慕笙在刷牙,從鏡子裏和他對視,親昵地用腦袋蹭了蹭他下巴。
洛燼辰樹袋熊一樣黏著她洗漱完,吃早餐的時候便一直盯著她看,饒是老夫老妻了,時慕笙也有點不好意思。
“阿辰,你不吃嗎?”時慕笙舔舔唇瓣上的牛奶,眨巴著眼睛問,想讓他把注意力放在早餐上。
卻不知她這一個無心的動作讓洛燼辰心猿意馬,對早餐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驚覺他的眼神變得火熱,時慕笙不禁想起關於他的傳言,其中一條是“禁欲係男神”。
她想,到底是誰瞎了眼看出他有這樣的屬性,禁個屁的欲,這家夥分明是“饑餓型禽獸”。
時慕笙覺得有點兒好笑,和他分享了一下,並對此嗤之以鼻。
誰料洛燼辰這樣解釋:“禁欲係的意思是:她們看了我就對別的男人提不起任何興趣,不禁也得禁。怪我太優秀。”
時慕笙唇角抽了抽,忽然低頭在地上看來看去。
洛燼辰問:“找什麼呢?”
“你的臉。”時慕笙說,找得還挺認真,“哎扔哪兒去了,怎麼不見了呢。”
洛燼辰把人拉過來就是一頓狂親亂啃,完了貼著她的唇瓣說:“別找了,在你心裏。”
時慕笙瞬間覺得剛才喝的牛奶太甜了。
一頓早餐吃得纏綿悱惻的,時慕笙送洛燼辰走的時候才覺出點舍不得:“慢點開車。”
分別這種事好像多少次都習慣不了,兩人依依惜別,時慕笙又踮腳親了一口他下巴。
洛燼辰揉揉她的腦袋,指尖在她鼻尖點了點:“好了,回去吧,注意安全,不用太拚,照顧好自己,否則回家養胖你。”
時慕笙對這樣的叮囑哭笑不得,看他上了車才轉身往回走。
導演和工作人員相繼起床,陸陸續續地往片場趕,時慕笙上了保姆車,有點兒心不在焉。
鄭舒雲坐在她旁邊,又是無語又是戲謔地說:“怎麼還越過越矯情了呢,幾天見不著而已,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時慕笙也覺得自己的情緒太過脆弱,卻是不甘心地反駁:“本來就是生離,比死別殘忍多了,還不許我傷感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