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嘯粦把婚禮地點選在了教堂，純西式，搞定婚紗後就忙於現場的布置。
大到主題顏色，小到每一朵花的擺放，他全都親力親為，且不管這場婚禮到底意味著什麼，至少在外界看來，他是真把莫子涼寵到天上去了。
婚禮前一天，準新郎和準新娘以及伴郎伴娘在教堂彩排，洛燼辰接到特別邀請，麵無表情地坐在教堂裏，一個人提前觀禮。
伴郎不用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伴娘是陌生麵孔——金發碧眼的美國人。
洛燼辰問過江嘯粦，後者說那是莫子涼在美帝關係最好的朋友，他留心觀察過，沒發現任何問題，要麼是真的坦坦蕩蕩，要麼是藏得太深。
他更願意相信是後者。
一遍流程走完，江嘯粦領著莫子涼走到他麵前問：“怎麼樣？”
洛燼辰回答道：“我沒辦過婚禮，不知道。”
“你和慕笙沒辦婚禮嗎？”莫子涼驚訝地問，戴著美瞳的眸子顯得有幾分妖異。
“沒。”洛燼辰語氣淡淡地說，又道，“會補的。”
等身邊的破事了結，他會補給她一場盛大的儀式。
莫子涼點點頭，懂事地不問他為什麼結了婚卻沒辦婚禮。
伴娘那邊有人在叫她，莫子涼打了個招呼就過去了。
江嘯粦這才在洛燼辰身邊坐下來，神色自然地道：“長話短說，試婚紗那天發現個可疑人物，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那天，他其實早就換好了，想去試衣間叫莫子涼，卻意外地聽見裏麵的人在說話，他沒驚動她們，聽完又折了回去。
洛燼辰盯著桌麵的紋路問：“有進展嗎？”
江嘯粦給他念了一個電話號碼，而後說：“她和這個號碼通話記錄較多，我讓人拿了錄音，基本都是彙報性內容。”
“錄音？”洛燼辰抓住重點。
江嘯粦點頭：“嗯，對方的聲音明顯經過處理，應該是變聲器之類。”
所以沒法通過聲音分析出什麼。
江嘯粦靠在座椅上，扯了扯襯衫上的領結，問：“你那邊呢？”
“可以肯定的是，莫子涼就是莫姐，肯尼斯是她的下屬，他早先就接觸過宮氏，我猜得不錯的話，宮氏已經成為他們棋盤上的黑白子了。”
洛燼辰這段時間沒閑著，一邊往下查，一邊將所有線索都聯係了起來：“嘯粦，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江嘯粦輕笑：“巧了，我也是。”
這個幕後人的本事不小，先滲透宮氏，意味著在寧城有了站穩腳跟的資本，而盛思在美國，那麼，即便在寧城輸得一塌糊塗，也還有退路。
“若是吞並，應該點點蠶食，按兵不動，真讓人心煩。”江嘯粦捏了捏眉心，吐槽似的道。
洛燼辰的眸色微微閃動：“怕就怕不是吞並那麼簡單。”
江嘯粦不置可否，沉默了一會兒後問：“對了，你之前說和慕笙同劇組的雷紹司有問題，查出什麼沒有？”
說到這個，洛燼辰也覺得奇怪，那個雷紹司分明不對勁，他卻找不到證據證明，他對時慕笙也沒有任何逾越行為。
非要說哪裏不一樣的話，他似乎對洛以昀特別感興趣，沒事就跑去和時慕笙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