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時老爺子聊完後,時慕笙特意去找了管家,問他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
管家麵色如常地說:“老爺子他沒事,隻是前幾天有點小感冒,一直斷斷續續地沒好,沒什麼大礙。”
時慕笙將信將疑:“真的嗎?王叔,您別騙我,我不是沒生過病,爺爺的狀況分明不是感冒那麼簡單。”
王叔的臉色絲毫未變:“若真有什麼事,老爺子是不會瞞著大家的。”
“那上次住院到底是怎麼回事?”時慕笙追問,小臉上全是擔憂。
“人老了,年輕時落下的毛病就全都跑出來了,上回是肺有點問題,住了幾天院就出來了,醫生還誇老爺子身體好呢。”王叔半真半假地說。
時慕笙抿抿唇,估摸著從他這兒是問不出什麼來了,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關心起時老爺子的生活起居。
她琢磨著有機會去時老爺子房間看看,試試能不能找到病例和吃的藥之類,若身體真的有什麼毛病,早治療才對。
王叔不知她心中所想,回答完她的日常問題後道:“小姐,你的身體也還沒完全恢複,不宜操勞,別想太多了。”
時慕笙點點頭,心事重重地過了一晚。
翌日一早,眾人剛起床,早餐都還沒吃,時遠端便風塵仆仆地從進了門,行李一放就跪倒在時老爺子跟前。
“爸,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教育好旭澤,可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是時家的血脈,求你了,救救他吧。”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一大早的,時遠端這一跪,把老爺子的火氣都跪了出來,將餐具重重一放,一腳朝著他的胸口踹了過去。
鄧靜香嚇了一跳,忙放下手中的油條去扶時遠端,著急地道:“遠端你怎麼樣?沒事吧?”
時遠端搖搖頭,神色淒楚地看著時老爺子。
他昨晚接到鄧靜香的電話,說時旭澤在裏麵受苦,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又說時慕笙來了老宅,說不定會在老爺子耳邊吹什麼風。
上一次,他們拉下臉去求洛燼辰,他被時慕笙蠱惑,不僅置之不理,甚至還整張局,讓他們失去依仗,這次鐵定也沒安好心。
時遠端聽完就坐不住了,匆匆交代好工作上的事,買最近的機票,連夜趕了回來。
進門一看,時慕笙坐挨著時老爺子,有說有笑的,他深怕她已經說了什麼,沒來得及多想就跪下去了,隻想求老爺子盡快救時旭澤於水火。
“那個敗家子就是被你這沒出息的樣子給慣壞的!”時老爺子怒不可遏,氣得胸口不停起伏。
時慕笙在一旁幫他順著氣,眉頭緊皺,不明白事情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昨晚臨睡前,她去看了看老爺子,老爺子偷偷告訴她,說時旭澤已經沒事了,鄧靜香隻要給兒子打個電話就能知道。
可現在看來,這個蠢貨顯然沒給時旭澤打電話,還不知道跟時遠端說了什麼,讓他一大早就將家裏弄得烏煙瘴氣。
時老爺子越看他越來氣,口不擇言地說:“那種敗類救出來做什麼?讓他死在裏麵是他最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