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笙氣得想揍人,回想著剛才那句話,有點兒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小叔,你恨洛天,你聯合其他企業對付洛天,我們都能理解,不怪你,我一直以為,洛天就算失敗,也是被你光明正大地打敗,可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小人!”
洛以昀對她的怒氣和謾罵沒有任何感覺,但洛天那兩個字實在刺耳,他皺了皺眉,抬起的眸子裏有陰霾:“我開個玩笑而已。”
“可阿辰會當真!”時慕笙簡直不敢相信他能說得如此輕鬆,這人是個瘋子吧。
“這麼自信?”洛以昀扯了一下唇角,似期待,似譏諷,隨即看了看腕表,“還有十分鍾出門。”
時慕笙握拳,硬邦邦地說:“我不會跟你出去的!”
她相信洛燼辰對她的感情,生命都能豁出去了,更何況是還可以再來的公司。
她在這裏這麼多天,他那邊除了知道她在洛以昀身邊以外,沒有一點音訊,怎麼可能不擔心不著急。
今天是被她碰到洛以昀接電話,前幾天呢?
洛燼辰是不是每天都給洛以昀打電話詢問她的情況?洛以昀又跟他說了什麼?
一定是給了他不好的消息,否則剛才的威脅怎麼能那麼輕而易舉又理所當然地說出口。
洛燼辰是不是以為她在這邊受盡苦楚?所以做出了妥協?
不行,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不能讓洛燼辰因為她放棄抗爭的機會,從而失去整個洛天。
她得想個辦法給他報平安!
跑回房間的時慕笙咬著拇指的指甲蓋,在原地來回踱步,焦急都寫在了臉上。
她現在身無分文,接觸不到通訊工具,要怎麼才能讓他知道啊,時慕笙快急死了。
還沒等她想到辦法,門被人推開,洛以昀站在門口說:“該走了。”
時慕笙一屁股坐在床上,再一次重申:“不管去哪兒,我不去!”
洛以昀沒什麼耐心地皺了一下眉:“我想,你該知道我不是和你商量。”
說完,見她還沒動作,他揚了揚手,身後便走過來兩名傭人,洛以昀吩咐:“帶時小姐上車。”
這倆傭人是男的,五大三粗,丟下一句“時小姐,得罪了”就不由分說地將她架了起來。
時慕笙不止一次地想:回頭一定要報個班學習跆拳道柔道等等,不然真的太弱了,毫無反抗之力。
兩名傭人輕輕鬆鬆就把時慕笙送到了車上,洛以昀坐上駕駛座,車門和車窗一鎖,她不去也得去。
時慕笙怒不可遏,口不擇言地道:“沈思要是知道你這麼不君子,還強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說不定氣得魂魄都不安寧!”
洛以昀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倏地轉過頭來看她,眼底彌漫著滔天的戾氣。
時慕笙一驚,正想著她會不會因為這句話慘死紐約,卻見他閉了閉眼,迅速調整好情緒,麵無表情地說:“我沒有強迫你。”
他們理解的強迫不是一個意思。
時慕笙:“……”
真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