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弈霖的心理素質不如宮沁雅,本來就擔心東窗事發,那天聽她說可能會讓他一個人頂罪後更是寢食難安,高度關注著案件的進展。

他也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消息,聽說查到他們頭上後,想都沒想便以出差為理由出了國,此後和同行的助理秘書等人失去了聯係。

秘書找不到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迫不得已給宮家老爺子打了電話,後者卻說讓她全權代表宮弈霖處理公司的事。

至此,宮弈霖音訊全無,警方暫時也沒法找到他。

洛燼辰問:“宮沁雅知道這件事嗎?”

周一洋回答道:“應該是不知道的,她這段時間的注意力都放在夫人和時小姐身上,很少去公司。”

否則以她喪心病狂的性格,怎麼可能讓宮弈霖跑路,即便那是她親哥哥。

洛燼辰“嗯”了一聲,淡淡地吩咐道:“派點兒人出去找,權當為社會除害了。”

這麼快消失得無影無蹤,想必少不了宮家的幫助,如此看來,宮家應該是準備保住這個男丁,舍棄宮沁雅,讓她來為這場禍事負責到底。

洛燼辰抵抵唇角,露出一抹森冷的笑。

害了人想逍遙法外,不可能的,就算在天涯海角,他也會協助警方一起將他抓捕歸案。

“阿辰,你在想什麼?”時慕笙不知何時從廚房回來了,見他笑得有幾分瘮人,不由得問道。

“想該死的人什麼時候才會得到懲罰。”洛燼辰直言不諱,神色轉瞬間恢複正常。

時慕笙眨眨眼,沒問。

她實在不想再提起宮沁雅這個名字,影響心情,其他人她也不關心。

兩人在公寓裏吃了晚餐,回到未央館卻見許久沒露麵的洛羨妮在沙發上半躺著,白皙的皮膚變得黝黑黝黑的,表情悲切,看起來很是可憐。

洛燼辰走過去踢了踢她垂在地上的腳,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要躺屍找別的地兒,黑成這樣,辣眼睛。”

“你別煩我。”洛羨妮難得敢和她三哥這麼說話,聲音有點悶悶的,說完翻了個身,將兩條腿也收到沙發上,側躺著,蜷縮著身子。

洛燼辰眉頭一挑,轉到另一邊站在她麵前,問道:“誰欺負你了?”

洛羨妮一直閉著眼沒睜開,聞言反手拽了個抱枕捂住腦袋,甕聲甕氣地說:“沒誰。”

這種表現,肯定就是受委屈了。

洛燼辰不給她逃避的餘地,一把拉開她腦袋上的抱枕,後撤一條腿蹲了下來,聲音不算溫柔地道:“說,是誰活得不耐煩了?”

他的妹妹,他百般嫌棄,見麵就懟,但隻限於他而已,別人罵她一句都是錯。

洛羨妮受不了似的睜開眼睛,眼眶紅得像得了紅眼病,和她三哥對視了兩秒,眼淚“唰”地一下就掉下來了。

她直起身子,一把抱住洛燼辰的脖子,抽抽搭搭地喊了一聲:“三哥。”

洛燼辰輕拍著她的背,聲音柔和了一些,話卻依舊不中聽:“別趁機把眼淚鼻涕都往我衣服上抹,我削你。”

洛羨妮故意在他肩膀上蹭了幾下,眼淚全擦上去了,卻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甚至都沒有要推開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