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是周日,洛燼辰約了幾個法院的人打高爾夫,交談中探聽宮沁雅的案子,得知她拒絕開口,什麼都讓律師說,明顯是不配合,不認罪。

洛燼辰問:“我聽聞警方提供的證據鏈充足,這樣還有得審?”

一大肚男人點點頭,為難地說:“是啊,我們也不想冤枉任何好人,一時半會兒的,恐怕還有不了結果。”

洛燼辰心中了然。

想來是宮家有人在上麵施壓,下麵的人不敢輕易定案,隻能一拖再拖,哪天拖到某個證據出了問題,那就能推翻之前的所有指控。

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洛燼辰眸色微冷,皮笑肉不笑地道:“那看來幾位還得多辛苦一陣了。”

那男人擺擺手,姿勢極醜地揮杆,球沒進洞,不知跑哪兒去了。

“這球可太沒規矩了,也沒點靈性,不知道去自己該去的地方。”洛燼辰遠眺著地平線,意有所指地說。

“一顆球嘛,它本身就沒有自由,身不由己啊。”大肚男人歎口氣,很是感慨地說,放下球杆喝了口紅酒。

洛燼辰但笑不語,動作優雅地送了一顆球進洞,而後道:“不依規矩,不成方圓,再身不由己,它也得在該在的軌道上。”

男人微微一愣,眯縫了一下本就不大的眼睛,驚疑地看了他一眼。

洛燼辰放下球杆,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衝他一笑,端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問道:“你說,我說的對嗎?”

男人僵硬地笑了一下,含含糊糊地道:“啊對,對對,沒錯。”

洛燼辰不緊不慢地說:“規章製度,法律法規,都有約束人的權利,若跳脫這些之外,這個社會就亂套了。”

男人轉頭看他,卻隻瞥見他諱莫如深的瞳眸,再想往裏細看就無法窺伺了。

洛燼辰也不再多說,抿了兩口紅酒後繼續打球,一直到中午時分才散場。

回到未央館,一股榴蓮味撲鼻而來,他皺了皺眉,強忍著這個味道在時慕笙臉上親了一口,後者噘噘嘴,含笑問他:“接個吻嗎?”

本來隻隻是逗一下他,沒成想剛說完,洛燼辰就勾著她的下巴吻了上來,仿佛根本沒聞到她嘴裏的榴蓮味。

一吻結束,洛燼辰砸咂嘴,評論道:“這個味道確實不怎麼樣。”

親起來比聞起來好一些,大概是因為對方是他的小妻子。

時慕笙用鼻尖蹭蹭他下巴,啞著嗓音說:“多親幾次,說不定你就能跟我一起吃榴蓮了。”

洛燼辰又啄了啄她的唇瓣,聲音帶著笑意:“我就喜歡這麼吃。羨妮呢?”

“去她的工作室了,說是出版社編輯催她交新書的稿子。”時慕笙回答道,小孩似的伸著手要抱抱,蠢萌蠢萌的。

“她總算想起來自己還有工作了。”洛燼辰側身坐到沙發上,將肚子稍微顯了一點的小妻子抱進懷裏。

時慕笙好笑地道:“你一個死皮賴臉休產假的大男人,有什麼資格說人家羨妮?”

創作嘛,隻有有一台電腦,在什麼地方都能寫,隻是數量與質量的差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