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大黃魚5萬我要了。”
穀斐波一口報出了一個價格。
這條大黃魚的金貴自然不言而喻,但是對於穀斐波來說,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這條野生大黃魚能夠給酒樓帶來的影響力。
即便買回來就死了,也沒有關係,15斤以上的大黃魚啊,隻怕全國就這麼一條了。往店裏一放,那就是活生生的廣告。
到了旅遊旺季聞訊而來的遊客,非把店裏給擠得水泄不通不可。
吃?那是絕對舍不得吃的。
那可是酒樓的招牌啊。
他這麼想,徐永忠想的和他完全一樣。
這條魚要是被聽雨樓買走了,自己也就不用再混了。
“10萬。”徐永忠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把穀斐波的報價翻了個倍。
10萬買一條魚,聽起來很貴,但其實對於酒樓來說完全是值得的。
去年一條7斤重的大黃魚已經在國內引起轟動,賣了7萬塊錢,等於一萬塊錢一斤,更加不用說這條了。
雷歡喜眼皮子抬了抬,朝兩人看了看,一句話也沒有說。
穀斐波也知道自己的價格報低了,更何況麵對的是徐永忠這麼強勁的死對頭?
一咬牙:“12萬。”
“15萬。”徐永忠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已經在考慮買到這條大黃魚後,如果大作廣告,讓全國都知道海天一色有一條全國獨一無二的大黃魚。
一旦到了旅遊旺季,遊客如梭,紛紛奔向海天一色的那種盛景……
15萬?15萬在電視報紙上做廣告,根本好像一粒小石子扔到了大海裏,一點水花也都沒有。
可是購買一條這樣的大黃魚產生的轟動效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個價格對於穀斐波來說已經有些吃力了。
原本他的聽雨樓生意好的很,可是自從海天一色開了後,這幾年自己處處被徐永忠壓著,客人被搶了不少,生意和海天一色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想要翻身,就靠這一戰了。
“18萬。”穀斐波咬牙切齒。
“20萬。”徐永忠淡淡地報了一個新的價格。
這兩位在這競爭,雷歡喜表麵上看起來泰然自若,可一顆心卻“噗通噗通”跳了不停。
20萬?這條大黃魚居然能給自己帶來20萬的收入?
不止,看這樣子雙方的競爭還遠遠不止。
果然,被逼上懸崖的穀斐波在那遲疑了一會:“我也出20萬。小兄弟,我再給你一張聽雨樓的VIP卡,不管你什麼時候來吃飯,都享受88折的待遇。”
這是他的最後一招了。
再往上加價,他也不是拿不出來,但這會影響到酒樓的正常運轉。
尤其現在是淡季,幾乎沒有什麼客人,可是要維持酒樓哪裏不要用錢?
難道為了買一條大黃魚,自己的酒樓不要開了?那還有什麼意義?
徐永忠知道這已經是對方的極限了,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小兄弟,咱們一口價,23萬,這條魚,我要了。你要是願意賣,我現在就讓會計轉賬給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咱們還是朋友。”
雷歡喜抬頭看看,穀斐波麵色漲的通紅,可是再也沒有出價。
恩,他的財力也就到這裏了。
雷歡喜終於站起了身子:“23萬,轉賬吧。”
徐永忠大喜過望,轉頭對身邊的經理說道:“立刻去把海山電視台的那個虞記者請來,請她帶上全套攝像設備,告訴他海天一色買到一條全國唯一的活的野生大黃魚,至少重15斤。”
他是個精明的商人,這條大黃魚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可是一旦被記者拍攝下來,並且在電視台一放……
穀斐波怎麼會不知道對手在轉什麼年頭?恨得牙癢癢的,可有什麼辦法?誰讓自己的財力不如人家?
讓手下的服務員,像捧著一個寶貝一樣端起了那個臉盆,把雷歡喜和崔老頭一起請到了自己的酒樓裏。
隻留下了穀斐波在風中淩亂……
完了,這次聽雨樓真的要徹底被海天一色壓製住了……
……
23萬的款子很快打到了雷歡喜的卡上。
那條大黃魚被放到了魚缸裏,依舊活蹦亂跳的。
徐永忠越看越是喜歡,仿佛正在水裏遊著的不是大黃魚,而是一紮紮的鈔票。
給崔老頭也封了一個紅包,這個打了一輩子魚的老漁民現在還嘖嘖稱奇。
自己親眼看到了傳說裏的故事,值了,這趟真的值了。
整個海山,不,全國的漁民誰能打到一條那麼大的野生大黃魚?更加不用說是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