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深懶得為她答疑,眼神裏透露出內心的凶狠:“說,你把藥藏哪了?”
她哆嗦著:“我放在花房裏了。”
孫彤雲忍不住回頭,又拉著安顏快走兩步:“顏顏,那兩個人還在說話。”
安顏若無其事:“別怕,範深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剛才我看到你和他單獨在一起,可真是嚇壞了。以後我倆一起下班吧!”
安顏想笑,這個主意恐怕會讓鬱子青鬱悶。
和他確定關係的時間並不長,但她還是從他身上看出了霸道總裁的風格。
想到這個霸道總裁馬上就要入主寧中藥廠,她又看了看手機。
嗯?總裁沒有給她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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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換好鞋,杜蔓菲也進了家門。
她情緒低落得很,安顏撫著魚寶的腦殼想著鬱子青說過的話。
魚寶都搜不出來,那就是真的沒有。
到底她會把藥藏哪了?
魚寶進她房間兩次也沒搜出東西,但它確定她身上有毒。
一人一狗像是為同一個問題疑惑對望。孫彤雲恰好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顏顏,你在和狗子眼波交流嗎?”
魚寶因為沒有完成任務低下頭,發出“嗚嗚”的聲音。
黎燕看著她們,笑著搖搖頭:“快來吃飯了。”
又朝樓梯上喊話:“蔓菲,下來吃飯。”
孫彤雲癟了癟嘴,小聲說:“阿姨也太好了吧?”
今天安友博也去省城出差了,省城現在興建小區住宅房,他要去學習學習,看看形勢。
五個女人外加一隻狗吃晚飯還是第一次。
杜蔓菲為了維持身材向來吃得很少,她在回想今天範深最後說的那句話:“這輩子你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命運太苦了!如果知道是這樣,她寧願不要逃出東縣。
她想起第一次見到範麗芳的情景,她高高在上地望著她:“你媽媽叫許玉英?”
“是的,阿姨。”從小她就養成說話細聲細氣,低頭看人的習慣。
範麗芳粗魯地抓住她手臂,讓她轉了個身:“和你媽一樣,一股風~騷味。”
十二歲的女孩已經聽得懂這是罵她的話,而且她不止一次聽男人在床上這樣評價她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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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阿姨做的菜菜分明很好吃,可是杜蔓菲吃在嘴裏如同嚼蠟。
範麗芳一直拿她媽媽威脅她,如果沒有這樣的媽媽,她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當媽媽的從來沒有護過她,而她現在過得這麼慘,為什麼還要護著媽媽!
範麗芳說要讓媽媽再死一次,如果死了,這世上就再也沒有可以威脅她的理由了。
那,不如讓她死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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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她忽然笑出聲,陰冷得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安顏憶起前世她在山崖的笑聲也是如此。她又想作什麼妖?
心情突然變好,杜蔓菲破例多喝了碗湯,主動和安顏說話:“姐姐,我才發現上班挺好的,可以認識很多人。”
安顏接腔:“那是肯定的,在醫院工作的人找對象也很搶手。你要抓住機會。”
杜蔓菲頓時氣結,就算按照範麗芳以前的計劃,也沒打算讓她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