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安友博憤然立身,一刻都不想和她呆下去。
“不許走!”她站起來衝到他麵前,雙手打開擋住他的去路。
單獨相處的機會太少了,就算是恨他,她也不舍得放過。
安友博後退兩步,避而不語。
“安大哥,你看看你現在都不願意靠近我。曾經你把我緊緊地摟在懷裏,你能不能再抱抱我?就一次好不好?”她伸著手向他走去。
她卻不知道相由心生!
深情與寡淡的麵孔混合著陰冷刻薄,早就讓她的容貌顯得十分猙獰。
安友博後悔不已,早知今日,當初他才不會救她。這種人活在世上,禍害自己還禍害他人。
看到他滿臉的嫌棄與漠然,範麗芳怒了!
她怔怔地盯著他仍然英氣的麵容,近兩年生意做得不錯,他身上更多了一股成功中年男士的意氣風發。
“你嫌我?你竟然敢嫌棄我?”她撕心裂肺地吼道,“我沒有當年漂亮?不如當年年輕了?你連抱都不願意抱我一下?”
“小範,你的感情太可怕了。恕我無法理解。我當時救的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魔鬼。”安友博實話實說,隻想斬斷她所有的念頭,了解這段孽緣。
“啊!!!”範麗芳徹底崩潰了。
“為什麼許玉英那樣的賤貨你都看得上,唯獨看不上我?”
“她是個舞~女!舞~女都可以為你生孩子,可我卻連一個擁抱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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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安顏比裏麵的安友博還要緊張。
她求助地看了鬱子青一眼:“我覺得她才是真正的瘋子。”
鬱子青也很震驚,畢竟前世他隻關注弄死範深和杜蔓菲。事實上,範深被他弄破產後,反而是杜蔓菲送了他的命。
至於杜蔓菲,她死了就算是對安顏謝罪。這些事情,他也沒有去挖過。
“這樣的罪犯也挺多的,都是屬於心理變態。”旁邊的警官解釋道。
高波,公安局刑警大隊警察。因為有了他的幫助,範麗芳才這麼順利地被帶進來。
鬱子青朝他點頭:“謝謝你,高波!”
“謝謝你才對,幫我挖到這個案件,稱得上典型了。”
審訊室裏的範麗芳完全瘋了,因為安友博剛才告訴她,他從來沒有睡過許玉英,杜蔓菲也不是他的孩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去找過許玉英,這個賤貨和我說孩子是你的。還在我麵前耀武揚威,說你和她一夜恩愛就懷孕了。”
安友博簡直想死,他從不和女人勾三搭四,就一個許玉英,那也是稀裏糊塗到最近才弄明白事由。
“好了,小範。你不要再鑽牛角尖了。這麼多年,你活在自己瞎編亂造的事情裏過得不辛苦嗎?幸虧顏顏沒事,否則你出去我也不會放過你。”
“你胡說!你和許玉英睡過覺,這是事實!那天晚上我親眼看見的,你和她進了房間。”
“安友博,你想賴帳是嗎?我知道,你是覺得對不起我,所以才想賴帳。”
“不過,我想你肯定也是不喜歡她的。”範麗芳似乎有些釋然,“我就知道你怎麼會喜歡許玉英那種賤人呢!是她勾引你的吧?安大哥,許玉英那樣的女人,我已經替你收拾掉了。我把她變成了瘋婆子,每天關在我們醫院裏,以後她再也不會來勾引你了。”
“你說什麼??”安友博不可思議的望著她,“你把她變成了瘋婆子?”
“是呀,我給她注射了好多藥。沒多久就精神失常。難道你在心疼她嗎?她有什麼值得你心疼的?你為什麼要心疼她?她的女兒也是個賤貨!既然你說那不是你的女兒,那我也把她變成瘋婆子算了。”
安友博倒吸一口冷氣。
鬱子青說她想給安顏注射藥物時,他還覺得不太可能。可是現在他不得不信,眼前的女人才是正宗的瘋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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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審訊室裏逃出來,從玻璃望進去,範麗芳在裏麵驚慌失措的找他,桌子下、角落裏,她真的已經不正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