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解釋,那我就一定會做,做了以後,你可以跳崖,我跟著你跳下去。看我們會不會死。”申俊說著,開始撕扯我的禮服。
那種惡心在加劇,但申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止。
我以死相逼已經沒有用了,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被他給強了。
“我是申繼業的女兒!”我無力地說出了這句我從來沒對人說過的話。
“你說什麼?”申俊停止了動作。
“我是你大哥的女兒,你是我小叔。”
再說一遍的時候,感覺更加有氣無力,心裏像刀剜一樣的疼。
他一把捏住了我的脖子,“曾念,你用這種惡毒的話來搪塞我,是不是太過份了?”
我苦笑,“小叔,你掐死我吧,我們都是罪不可恕的人,死了更幹淨。”
申俊忽然暴跳起來,“不,這不是真的,你他媽騙我!這絕對不是真的,曾念,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騙我,這不可能是真的!”他有些語無倫次了。
說著一把將我從地上揪起來,掐我脖子的手,更加的用力,我喘不過氣來,胸口因為缺氧而劇烈疼痛。
“這不是真的,告訴我,你在騙我!”
我說不出話來,我已經嚴重缺氧,眼前已經開始發黑,意識開始模糊,要死了的感覺。
在我渾身無力即將暈倒的時候,申俊放開了我。
我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呼氣,好一陣喘不過氣來。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申俊在我身邊轉來轉去,嘴裏反複念叨著這句話。
我知道他此時心裏的絕望和痛苦,那種恥辱和悔恨交織的痛苦,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我太清楚那種感覺了。
他開始癲狂地抽自己的嘴巴,啪啪地抽個不停,嘴裏發出了嗚咽聲。像一頭受傷的困獸。
他的狀態非常的嚇人,我都有點害怕了,我真的擔心他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
我撐著站起來,試圖拉住他的手,不讓他抽自己的耳光。“你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
他的嗚咽聲更甚,像狼一樣悲嚎,完全要瘋的感覺。我知道他在痛恨自己,痛恨他曾對我做過的事。我也曾經那樣恨自己。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如我當初所想,申俊也被這個殘酷的現實給打擊得完全失去了理智。強大如他,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申俊,你不要這樣,我也沒有證明這個事實,或許申繼業是騙我的呢,或許我們其實沒有血緣關係呢?你那麼強,不能因為這件事而亂了分寸,你不要這樣,你嚇著我了。”
前幾分鍾他還在逼我說是假的,現在我反過來安慰他了,但我現在說是假的,他也不信了。
我本來就不準備告訴他的,可是他非要逼得我說出來,這下好了,說出來他又受不了。
“申俊,你一定要冷靜,不管你現在做什麼,那些發生的事都無法改變了。以後我們不再往來就是,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慢慢就會被淡忘的。我們自己也會慢慢忘掉。”我輕聲安慰。
“忘不掉了,洗不掉的恥辱,我真是畜生不如啊。”申俊哀嚎道。
“那不是你的錯,誰也沒有告訴過我們是這種關係,而且這件事不一定是真的,你要冷靜,如果在這時你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我們以後都會後悔死的。”
申俊一把抓住我,“真的有可能不是這種關係嗎?”
我趕緊答應,“有可能啊,這一切都沒有證明過,你不用太當真了,我都沒有完全當真。沒準可兩天就證明了,我們其實一點關係都沒有呢。”
我這麼一說,申俊冷靜了些。他站在那靜了一會,思維也慢慢地清楚起來,“你和大哥驗過DNA嗎?”
“他說驗過,但我沒親自去驗。”
“我以前聽朋友說過,親屬也可以驗的,但不是驗DNA,好像是驗染色體還是什麼,我明天問問我的朋友。我們去驗一下,我感覺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申俊完全冷靜下來,我這才放心了些。我是學經濟的,他說的染色體是什麼,我完全不懂,至於能不能驗出血親,我更加不知道。
但我心裏當然希望驗出他不是我小叔,就算是我和他不在一起,我也希望他不是我小叔,這樣我們心裏都會舒服一點。
夜風更涼了,我說我們回去吧,我曾經也很絕望,但我一樣走出來了,你比我強多了,我相信你也可以。
“所以你在貴州兩年,就是因為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