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都他媽脫光了還沒什麼?王八蛋,我打死你!”申俊像野獸一樣的怒吼。

我過去擋在子淩麵前,“申俊你用用腦子好不好,我如果和他有什麼,怎麼可能會約在這種地方?他雖然衣服是脫了的,但我的是穿好的呀。”

我見申俊怒火太甚,擔心會他盛怒之下會作出更加極端的行為,一時間想先把他搪塞過去,但沒想到,他聽我這麼一說,更加發狂。

“他媽的還敢騙我,我打死你這個騙我的賤#人。”申俊一把揪住我的頭發,又是幾耳光扇了過來,他眼睛發紅,形若癲狂。

他說我騙她,可能是他知道了我之前也是被脫了的,所以說我騙了他,本來他還沒那麼確定我和宋子淩到底有沒什麼,但我一騙他,他就更加確定我和子淩有問題了。

我根本沒法還手,被申俊打倒在地,這時子淩摸了起來,從床上拿起一個酒瓶,砰的一聲砸在了申俊的頭上。

申俊身子歪了歪,但沒倒下,血從頭上流下來,染紅了他雪白的襯衫。

他忽然冷笑起來,如同鬼嚎,一把揪住子淩,推到了牆角,更加用力往死裏打。

子淩平時本來就溫文爾雅,哪像申俊那般野蠻,在申俊的猛攻之下,子淩已經毫無還手之力。

而且申俊並沒有要停手的意思,越打越瘋狂。申俊曾經坐牢,據說就是宋袁兩家勾結所害,現在他親眼看到我和子淩衣衫不整地在一起,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難免失控。

不行,我必須要阻止他,不然真的是要出大問題了。

我從地上撿起一塊玻璃碎片,放到了我的咽喉上,“申俊你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死給你看!”

申俊轉過身,血紅的眼睛射出凶光,“又是這一套!你要為他去死,那你去死啊!曾念,你消失兩年,我想你兩年,日思夜想,隻想等你回頭,可你是如何對我的?現在你還要為這個男人去死?那你去死啊!”

我眼淚嘩地流了下來,“申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再傷害子淩,如果鬧出人命,我們就都回不了頭了!求你放過他,如果非要有人死你才消怒,那我去死就行了。”

我手上用力,玻璃片劃破皮膚,開始有血浸出來。

申俊不斷搖頭,眼睛血紅。眼睛有淚光在閃。

但他真的就住了手,跌跌撞撞往外麵走。

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那種絕望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我過去叫了幾聲,子淩沒有應,他已經暈過去了。

我趕緊拿出電話,叫了救護車。

救護車還沒到,子淩就醒了,“念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被人陷害了,有人在酒裏下了藥,我們被人……把衣服剝了,如果我沒猜錯,估計還沒拍了照,你先別管那麼多了,你受了很重的傷,我們去醫院吧。”

我和子淩相互攙扶著走出會所,門口忽然撲上來一群人,是一群記者,鏡頭對著我和子淩就是一陣亂拍。

這分明就是有人把消息散了出去,不然申俊和這些記者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裏?

“宋先生,你好像受了傷,這是怎麼回事?你是在和曾小姐交往嗎?”

“曾小姐,網上傳你以身體換取和宋家的合作,這是真的嗎?”

這時救護車來了,但我們被記者團團圍住,一直糾纏不休,根本無法靠近那輛救護車。還好,我的車就停在旁邊,我拚命擠了過去,打開後車門,黑虎一下子就從車上跳了下來,對著那些記者大吼了一聲。

那些記者本來正拚命擠過來的,被威風凜凜的黑虎一下子嚇破了膽,尖叫著往後就跑。

黑虎抬起頭,吼了幾聲,我趕緊抓住狗繩,不讓它竄出去,我也擔心它會傷到人。

見那些記者不敢靠近,我這才打開後車門,示意黑虎上車,它也聽話,乖乖地就上了車。

“子淩,我們也離開這兒吧,先擺脫這些記者再說,然後去醫院。”

但子淩也在猶豫,不肯上車,我這才反應過來,虎哥不但嚇傻了那些記者,也把子淩給嚇壞了,那麼一條小型獅子一樣的大狗在車上,他自然不敢上車。

“你放心吧,虎哥不會傷人,它很聽話。也知道誰是朋友誰是敵人。”

子淩這才上了車,坐到了副駕,但還是害怕,一直扭頭盯著趴在後座的虎哥。

雖然我認為虎哥不會傷人,但其實我心裏也還是擔心的。畢竟它實在太過強壯凶猛,我也擔心它會撲上來。一路上我也是心驚膽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