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約車司機不時扭頭觀察我的臉色,還出言安慰我:“其實也不必太過生氣,現在的男人,都這樣,他玩完後知道回家就行了。”
我冷淡回應:“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我公司的一位領導而已。”
“我知道了,你是想抓住他的一個把柄,然後對付他?”
這師傅腦洞很大,我不想他越猜越來勁,索性不理。
但他跟車的技術是真好,不遠不近地一路跟到了市區,申繼業的車駛進了酒店的停車場。
“師傅,我在這下車等你,你自己跟進去,想辦法拍一張那個女人的清楚照片給我,我會非常感謝,可以嗎?”
那師傅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立刻會意,“除了車費以外,我額外給你三百塊,夠了嗎?”
“夠了夠了,你等著啊,我保證完成任務。不過這車費你能不能先給我?”司機說。
我拿出手機,微信轉賬給他,然後下了車,他自己開車跟進去了。
我繞過酒店,走到停車場出口等他,不過幾分鍾時間,他就出來了。把車停在我旁邊,示意我上車。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拍到了。
“其實那女的差小姐你差遠了,真的。身材倒是不錯。”司機討好地說,然後把手機遞了過來。
手機的照片果然很清楚,我一眼就認出那個徐娘半老的女人,她是陽光集團的首席財務官朱莉。一個有留洋背景的離婚女人,據說她十年前離婚後,一直單身至今。
張秀瑩這下遇到強勁對手了,這個朱莉,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還是品位,恐怕都要超過闊太張秀瑩幾倍,申繼業的品位倒也不差,找了這麼一個小三。
我把那照片傳在我的手機上,然後刪除了司機手機上的相片,把他的手機還給他,再給了他三百塊錢。
讓司機把我送回陽光傳媒後,我拿出申繼業給的資料,一個一個地親自打電話給鑫力城項目的共同投資人,約他們見麵。
幸運的是,他們都還算給麵子,答應見麵,於是我開始自己排日程,開始一個個分開和他們見麵。
周六和周日,我都在和也們見麵溝通,一直到周日晚八點,我總算是見完最後一個合作投資人。
顧不上疲憊,我又打了電話給陳佳,讓她出來喝酒。
陳佳說她陪行長在應酬,沒空搭理我,我厚著臉問她在哪裏,我自己趕過去。
她問我是不是瘋了,她在陪行長應酬,問我趕過去幹嘛?
我說其實我想見的就是你們行長,不是你。你安排一下,讓我和你們行長交談幾分鍾。
她讓我滾,說是以為我時間久了想她了,原來是想利用她接近她們行長。
罵歸罵,但她還是答應我,等他行長應酬完,就讓我有請吃宵夜的機會。
我和行長其實也不陌生,我如果單獨要約,也未必約不到他,隻是借陳佳的關係,朋友的味道更重一些,談事也方便一些。
見到行長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宵夜是韓式鐵板燒,行長雖然已經喝了不少,但還是提出再來些紮啤。
兩杯酒下肚後,行長聲音提高:“曾總有事吩咐就是,隻要能做的,我一定盡力幫忙。”
我端起酒杯敬他:“羅行長是爽快人,我喜歡這樣的風格,行長是財神爺,找您的事,自然和錢有關。”
“曾總要貸款?”羅行長笑問。
我點了點頭,“沒錯,我想用陽光傳媒的股份作為質押,貸款三個億,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羅行長明顯吃了一驚,“三個億?那確實是多了些。這麼大的款項,我們得上報總行,層層審批,需要很長時間,而且……”
說到這裏,他欲言又止。
“陽光傳媒經營良好,市場估值不斷升高,我占了陽光傳媒絕大多數的股份,我以那些股份作為抵押,貸三個億也有問題?”我笑著問。
“對於這筆貸款,申董知不知道?”羅行長忽然問。
我心裏猜測,他說的‘申董’,是申連城,還是申俊?
“曾總莫怪,因為申董曾經親口說過,如果申家的人向我貸款,務必要知會他,取得他的同意。我也是答應過申董的,所以……”
他這麼一說,我可能肯定,他說的是申連城了。
申連城果然是防著我的,他限製申家人貸款,當然是防範我們在他背後有小動作。
“原來如此,所以如果申董不同意,羅行長就不會給我提供融資了是不是?”我笑著問。
“對不起,我和申董合作多年,我可不想因為一筆業務,和申董產生衝突。”羅行長也笑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