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你自己心裏清楚,不過我並不想管你的這些爛事。是你自己要提起,不然我絕不過問。”我冷聲說。
“好,不說她的事,你不喜歡她在陽光傳媒呆著,那就不讓她呆好了。我們說秀瑩和曉曉的事吧,我一直憋著沒報警,是給你麵子,但你也總不能一直關著她們呀,你什麼時候才能放了她們?”
“你憑什麼認為,她們不見了,和我有關?”我反問。
“人家直接來電話說,要想秀瑩她們沒事,必須要你平安,這還能和你無關?可是你現在平安了,為什麼還不放了她們?”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得去打聽打聽,到底哪位好心人這麼仗義幫了我,如果可以,我讓他把人放了,但這件事,真的與我無關。”我無辜地說。
“好了念念,別演戲了,你直接說吧,你要怎樣才肯放了秀瑩她們?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苦苦相逼?”
我一聽到申繼業說‘一家人’這三個字,我這心裏就堵得慌。我差點被他們害死,竟然還說和我是一家人,有這樣的一家人嗎?
我冷聲懟回去,“你才是在演戲吧,我和你不是一家人,你也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一家人過。所以這些虛偽的話就不要說了,還有,我再申明一次,我和張秀瑩她們失蹤的事完全無關。”
我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我擔心申繼業身上帶有錄音設備,我要是承認了,那他可以當成證據讓警方把我抓起來了,我才沒那麼傻,才不會上他的當呢。
“好吧,那你說,如何才肯幫忙把秀瑩她們救出來?”申繼業皺眉說。
“恢複我在集團的所有職務,撤消之前把我從集團除名的決定,我本來就是集團董事,憑什麼說除名就除名?”
“公司的章程有明確規定,凡是有涉刑事案件的,必須先除名,以避免對公司造成負麵影響,那是董事會的決定,董事會代表著全體股東的利益,是公事公辦,並不是私人報複。”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有人把老爺子的事嫁禍給我,而且還精心準備了那麼多的證據,就是為了讓我身陷牢獄,然後趁機把我除名。這件事,你參與了嗎?”我盯著申繼業。
申繼業歎了口氣,“你把我想得太壞了,我沒有那麼壞,我也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總之我要求你恢複我所有的職務,不然我們之間就不聊了。”我站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要恢複你所有的職務,你才會同意把秀瑩他們給放了?”申繼業的眉頭皺得很深。
“我再說一遍,她們的事與我無關,我提的要求,那是另一碼事。”
“我知道了。”申繼業說。
所以他的意思是說,這件事他還得考慮一下。
我忽然就意識到,申繼業一定是知道那份遺囑存在的人,不然他肯定會答應恢複我在集團的所有職務,因為這對他來說是很容易辦到的事,而且我回歸集團能幫上他不少忙,但他卻在猶豫,這說明有重大的利益因素讓他猶豫不決。
除了那份遺囑所牽扯到的利益,我想不到我和他之間還能有什麼重大的利益會讓他要考慮。那可是他的老婆孩子,他竟然要考慮一下,這絕對是有大問題的。
“你要考慮多久?你為什麼要考慮一下?我進集團工作,可以替你分憂,對你有益無害,你有什麼好考慮的?”我盯著他問。
他目光閃爍,“過一陣再說吧。”
“好,那你慢慢考慮吧。”我站了起來,拎起包就走。
出了會所,看到門口有一輛白色的商務車閃了兩下燈。現在是白天,閃燈很少會被人注意到。但我注意到了。因為那就是閃給我看的。
我上了車,沒有馬上駛離,在車上靜靜觀察。申繼業從會所裏走了出來,一個男的從商務車上走下來,走到他旁邊說了兩句什麼。申繼業就跟著他往那白色商務車走去。
商務車車門打開,申繼業上了車,然後商務車迅速駛離,這時我電話響了,是韓烈打來的。
“姐,都按你吩咐的做了。不過他可是大老板,很快就會被人發現不見了的,要如何安排他?你要不要和他見麵?”韓烈說。
“搜他身上,看有沒有錄音設備什麼的。如果有,看他傳出去沒有。安排妥了,我再來見他。”
“好。”
晚上的時候,我在錦城郊區的一家招待所裏見到了申繼業。
他一臉的懊惱,頭發還是整齊的,說明韓烈的人沒有為難他。
“我就知道是你讓人幹的,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我是你爸,你竟然讓人綁架我?”申繼業怒道。
“綁架?請你到這裏來談心,並不是綁架,綁架還能住這麼好的地方嗎?你知道我以前被人綁架,是住哪裏嗎?豬舍旁邊!你是沒被人綁架過,所以你不知道真正綁架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