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和他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他那麼認真,我不禁想樂。
“不是羅濤,是其他的男人。”我對他翻了個白眼,“我的藍顏知己可不僅僅隻有羅濤。”
申俊越發的不淡定了,“誰啊?袁正威嗎?敢送花到我家裏來?簡直反了天了……”
見他這麼不經逗,我也是服了,趕緊認輸,“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用得著那麼認真嘛?根本就沒人送花來。”
申俊還真是較了真了,“我不信!你不會無緣無故這樣說的,肯定是事出有因。到底是誰又追你了?”
我又氣又好笑,“你今天是怎麼的了,隨便一句玩笑就把你惹成這樣?你這是故意找麻煩吧?”
“不是,我就是無名火起。”申俊這才淡定了一些。
“蟬姐,你說說,今天有沒有人送花到家裏來?”我隻好像蟬姐求救。
“沒有,先生,太太逗你玩呢,太太是規距人,哪能亂收人家花呢,她就是故意惹你著急,就是這樣。”蟬姐笑著說。
申俊這才鬆了口氣,“真沒有?”
“沒有,你今天是怎麼了,這麼不淡定,都讓蟬姐看笑話了。”我嗔怪道。
申俊笑著自己盛了一碗湯,慢慢地喝,“我也沒有那麼生氣,我也是故意裝的,我就是要你老老實交待,不然你得意的很。”
我正要說什麼,這時手機忽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接起電話:“您好?”
“念小姐,是我,我是馮桂,太太轉院了。”對方壓低聲說。
我腦子裏過了一遍,想來了,馮桂就是那伺候張秀瑩的傭人。
“馮桂你好,你是說太太轉院了?轉去哪兒?”我問。
“療養院,就是專門照顧精神病人的地方。他們說太太的精神不正常,需要轉院。”馮桂說。
陽光集團旗下確實是有家療養院,這我是知道的,當初媽媽也在那裏呆過,後來在那裏見過申連城後,媽媽就離奇地從療養院逃走,再然後……往事不堪回首。
“好,我知道了。”我應道。
“嗯,念小姐,那我先掛了,有什麼新情況,我再打電話告訴你。”馮桂說。
“謝謝你馮桂,以後生活中有什麼困難,就告訴我,我會幫你。”我說。
“好的,念小姐,謝謝你了,你是好人。”
“不客氣,我先掛了。”我掛了電話,對於‘好人’這個讚揚,我基本上沒感覺,在這個社會,凡是被冠以‘好人’稱號的,一般處境都比較艱難。我還是不要當什麼好人了。
申俊遞過來眼神,詢問我電話的內容。
“張秀瑩生病住院了,現在又被轉到療養院那邊去了,下麵的傭人打電話通知我。”
申俊皺眉,“療養院?那裏住的大多是精神病人。”
我點頭,“她現在就是被當作精神病人了,申家人說她精神不正常。”
“還有這種事?你去見過她?她精神不正常嗎?”
“我去見她的時候,她被打了鎮定劑在睡覺,倒也不知道正常不正常,而且她精神正常不正常,恐怕也不是我看得出來的,想當初我也裝過不正常,還自己咬了一下自己,不然羅濤也沒有機會把我帶走。”
申俊搖頭,“她和你不一樣,她沒有你那種智商和決斷,她不會自己主動裝精神出問題,如果她的精神出了問題,要麼就是真的出了問題,要麼就是……”
申俊的後半部份沒有說出來,但我知道他想說,‘要麼就是被人強行逼成精神病人’。
“我明天想去看看她。”我看著申俊說。
“不,你在這個時候,不能去,你身份太敏感了,到時人家把罪名強加給你,說是你害了張秀瑩怎麼辦?可以找個人過去看看,這件事我來安排。”
我也不同意他的觀點,“這種事我來處理就好了,你還是專心去忙你的工作吧,這是小事,不需要你花時間和精力來處理,再說了,張秀瑩到底是不是真的瘋了,與我也沒有多少關係,我們何必要花很多精力去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