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韓烈也和我們想的一樣,“姐,那個人是不是口誤,把教學說成寺廟了?這都是宗教類的建築,她說錯也有可能的。”

申俊站了起來,“我們去教學看看。”

教堂離縣城很近,座落在一個小山窩裏,現場火已經撲滅,警戒也已經解除,但還有很多人圍在附近看熱鬧。

天主教堂我是見過的,絕大多數的天主教堂都是非常漂亮的,有顏色鮮豔的裝飾和雕塑,但眼前的教堂已經被燒得沒有樣子了,斷垣殘壁,殘不忍睹。

我們就那樣呆呆地看著被火燒得破敗不堪的教堂發呆,不知如何是好。

旁邊有一個阿姨正在和其他的人討論這件事,我湊過去聽。

阿姨的方言很重,但我能聽得懂:“這教堂好好的,忽然就燒了起來,我覺得是有人搗鬼,今天來的那幾個人,我就覺得不對勁,我聽到他們和楊修女發生爭吵了。後來好像就出事了。”

這教堂裏,竟然有修女?

人太多,我不好接話,我就靜靜聽著。她們聊了一會,大多都是些猜測的話,唯一聽明白的就是,這裏有修女,而且平時待人特好。

人差不多散了以後,我跟在了那個阿姨的後麵,“阿姨,我是從外地來的,我想請問您,這附近哪家宵夜好吃?”

阿姨很熱心,“那要看你喜歡吃什麼了,我們這裏的小吃還是很出名的,比如說……”

阿姨開始數起了當地的名小吃,滔滔不絕,厲害得緊。

但這不是我要和她聊天的重點,所以我說完後,故意說,“麻辣螺絲應該不錯,隻是不好找,阿姨你要有空的話,帶我去好不好?我們也算是有緣,我請你吃宵夜,你再給我聊聊這裏的事。怎樣?”

阿姨真是超級熱心,稍作猶豫後就答應了,“行,我反正離這裏也不遠,我帶你去吧。不過我是吃不下了,我帶你去可以的。”

我和阿姨往前走,申俊和韓烈遠遠跟在後麵。我是一個女的,阿姨才這麼放心,要是他們兩個男的跟來,那阿姨得生出警惕之心了。

“阿姨,你對那個教堂很熟悉嗎?能跟我說說嗎?”

“熟啊,我經常來的,我和楊修女關係很好,我們是好朋友,我經常去玩的。”

我心裏狂喜,上天真是待我不錯,竟然讓我遇到了一個和教堂工作人員關係很好的阿姨,這應該能打聽出不少的有用消息。

“修女是一個神秘的職業,我其實挺奇怪,她們平時都幹些什麼呀。”我笑著說。

“她們就是這裏的工作人員,也沒什麼神秘的,楊修女是領導,平時少有雜務,她都是管孩子。”

我一聽到‘孩子’這兩個字,心裏就緊張了,這教堂裏,果然有孩子!

“修女不是不能結婚的嗎?她怎麼會有孩子呢?難道我的理解有誤?”我問。

“楊修女是沒有結婚啊,但她照顧有三個孤兒。”

我心裏砰砰地狂跳,但我還是要強裝鎮定,“教堂裏可以養孩子嗎?三個孤兒是從哪裏來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楊修女照顧三個孤兒,其他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怎麼那麼關心這教堂的事啊?”阿姨反問我。

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我好像是問得有些多了。

“不是,我隻是可憐那些孤兒,不知道他們在這場大火中有沒有受傷?他們不會有事吧?”我掩飾著說。

“孩子沒事,孩子是住在教堂旁邊的小房子裏,那小房子火沒燒到。”阿姨說。

我心裏一鬆,“那些孩子現在在哪兒呢?在醫院嗎?”

“火災發生後,孩子被接走了,應該是接到其他地方去了吧?對了,今天來了幾輛車,好像後來就是那幾輛車接走的。”阿姨說。

我心裏頓時又緊了起來,“那些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都是男孩,我和他們很熟的,都叫我奶奶呢。”阿姨自豪地說。

我忽然發奇想,“你和他們很熟,應該拍有照片吧?”

“楊修女不讓拍,不過有一天我偷偷拍了一張,三個孩子都在。”阿姨說。

我簡直欣喜若狂,“那能讓我看看嗎?”

阿姨這下真是警惕了,“你這姑娘好奇怪哦,為什麼一直盯著那些孩子的事呢。你不會是拐賣兒童的吧?”

我愣了一下,尷尬地笑了笑,“阿姨,我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我不缺錢,不會幹拐賣兒童那種營生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