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不要亂說話,不然我對你不客氣!”申繼業在電話裏吼道。

我冷笑,“你對我客氣過嗎?你少威脅我,不然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張家父子。”

申繼業這才又軟了下來,“總之你不要亂說,那個孩子的事,我以後會解釋清楚的。”

“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申繼業再打過來,我就不接電話了。

我要讓他一直內心忐忑,擔心著我會不會把那件事告訴張家父子,我要讓他一直焦慮不安。

但事實上我暫時不會那樣做。葉思哲懷上申繼業孩子這件事,我沒什麼感覺,反而覺得葉思哲的出現,會讓申家的情況更為複雜混亂,亂對我來說,是好事。

處理完一堆公事,感覺很累。我靠在椅背上養神。

這時電話響了,是羅濤打來的。

“有一件事我得向你說一下,就是那個周雲馳的手下的事……”

一提到那個人,我是真的有些緊張了,“怎麼了?他跑了?”

“那倒沒有,在我的手上想要跑掉,還是很難的。隻是出了一點問題。”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他說完,心裏緊張得不行。

“後來他被我們徹底弄崩潰了,把他所有複製的錄像都交了,是他電腦裏還有一份,我們就按照他說的地址去了他的住處,結果發現他的住處被人翻過,他的一台舊筆記被人拿走了,到底是小偷拿走了,還是有人因為知道那筆記本裏有東西,所以拿走,暫時沒有明確的結論。”羅濤說。

發生這樣的事,我自然心裏是很堵的。但這事不能怨羅濤,我心裏是明白的,他不是神,不可能算到所有的事,這隻是一個意外。

“念念,這件事,我有責任,出現了疏漏,對不起。”羅濤趕緊說。

“可不要這麼說,這種事根本沒法預防,不能怪你。辛苦你了,謝謝。”我趕緊說。

“你放心,我不會讓事情惡化。我會繼續調查,到底是誰翻了他的家。”

“好,謝謝了,辛苦你的兄弟們了,非常謝謝。”

掛了羅濤的電話,我心裏其實還是堵得很慌。那個視頻對我來說太致命了,一但流傳出來,那之前我否認沾毒的話就會被推#翻,我將會成為一個不被公眾信任的人。是一個說謊的人,到時沒有人會去在乎我為什麼會涉毒,沒有人會聽我解釋我是被逼的,他們隻會說我是個騙子,是個醜惡的癮君子。

所以,那段視頻是一定不能流傳出去的。但到底有沒有人拿走了那段視頻,我沒法知曉。

第二天繼續上班,一直心神不寧,不時在網上刷新聞,一直擔心那段視頻會突然出現在網上。所幸我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下班後我打電話給申俊,問他什麼時候回家,要不要回家吃飯。

申俊說要回家吃飯,還說天氣冷了,想吃火鍋,讓蟬姐準備火鍋,回家一起吃。

我打了電話給蟬姐,讓她準備火鍋,蟬姐說行,她馬上準備著手燉骨頭湯。

我駕車駛出停車場,最近感覺很累,背部有些疼痛。本來想去做按摩,但想想算了,還是回家陪申俊吃火鍋好了。

對我而言,現在沒什麼事比和申俊坐在一起吃上一餐飯更幸福了。

前方交警查車,堵得很厲害。我的車駛過的時候,一個交警打手勢讓我靠邊停車。

我把車停下,交警過來,讓我出示證件,我從包裏拿出了駕照和行駛證,遞了上去。

交警接過來看了看駕照,又看了看我,似在比對照片,然後說:“請到那邊作酒精測試。”

“警官,我沒喝酒啊。”我愣了一下。

“例行抽查,請配合。”交警說。

我隻好下車,交警遞過來一個酒精測試儀,讓我對著吹氣,我也隻好配合著辦。

那交警看了看測試儀,“你明明就是喝了酒的,還說沒喝酒。”

我一聽急了,“我沒喝酒啊,我剛下班,大白天的喝什麼酒啊。”

“你分明就是酒精超標,如果你對我們的測試結果不信任,那就上車,到醫院抽血測驗,那應該是沒問題了吧?”交警指了指旁邊停著的一輛更大的警車。

我拿出電話,準備打給袁正威,但被交警阻止,“這一次是全市嚴查,你打電話找關係也沒用,請配合一下。”

這時另外兩個警察走了過來,問了一下情況,然後示意我跟他們走。

沒辦法,我隻好向警車走去,隱約間,我覺得哪裏不對勁,這事兒太奇怪了,如果是酒精測試儀有問題,那為什麼前麵測的駕駛員沒問題,到我的時候,就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