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濤反唇相譏,“這是你家?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走?接著說你被袁正威揍成狗屎的事。”

韓烈冷笑,“龜兒子真不識好歹,早知道剛才不叫停你,讓你和袁正威打,讓他把你揍成狗屎,看你龜兒子還橫不橫。”

韓烈也不知道在哪學的四川話,那發音還挺像那麼回事,聽起來很有袁感。

兩人在那對撕,我正看得歡樂,這時申俊在樓上叫我,“念念,你來一下。”

我趕緊跑上樓,申俊拿著我的手機,“你的電話。”

我狐疑地看著他,“小叔竟然在偷看我的電話?”

“什麼話?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申俊眼神明顯躲閃,看來他還真是看我手機了。

我接過電話,衝他低念了一句:“回頭再找你算帳。”

接起電話,竟然是申繼業。

我一聽到他的聲音就頭疼,這個人一但找我,準沒好事。我今天一直在想,我被逼進精神病院的事,是不是也和他有關係?他是一直都想把我弄殘,殘到沒有一點的競爭力。作為一個父親,能把自己的女兒逼到如此份上,也確實不是常人能辦到的。

“念念,你馬上到集團我的辦公室裏來,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申繼業急切地說。

“你又想耍什麼陰謀?”我冷聲斥道。

“我沒什麼陰謀,你先過來再說,十萬緊急啊念念。”申繼業急促地說。

“我才不會上你的當,你如果不說是什麼事,那我就掛了。”

“陽光集團遭遇重大危機,麵臨生死存亡,念念,我真的沒有騙你,你先過來再說吧。”申繼業急切地說。

我感覺申繼業不像是在說假話,好像是真的遭遇了什麼。

“好,我一會就過來。”

掛了電話,我告訴了申俊和申繼業通話的內容。申俊想了一下,“你去聽聽他說什麼,在集團總部,不會有什麼危險,我讓韓烈送你去。”

半小時後,我和韓烈到達陽光集團總部地下停車場,我讓韓烈在停車場等我,但他不放心,非要跟著我上去。

到了申繼業辦公室門口,我讓韓烈在外麵等著,我一個人進去了。

申繼業坐在搖椅上,眉頭緊皺,地上是亂七八糟的辦公用品,應該是他發脾氣時亂扔的。

他看到我來,竟然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馬上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的期待,“念念,你來了,快坐快坐。”

我冷笑,“董事長對我這般客氣,讓我有些不適應呢。有事就直說吧,我還有事,沒時間看你虛偽的表演。”

“上次我讓你幫我的,你為什麼不幫呢?你為什麼要在張家父子麵前亂說話呢?”申繼業的語氣有些懊惱,有些無奈,又有些痛心。

“我和他們的通話全都錄音發給你了,我並沒有說什麼,早知道你這樣說,我就直接告訴他們,是你害得張秀瑩發瘋了。”

“但現在他們是盯著我不放!他們要我病退,你說,該怎麼辦?”申繼業突然暴怒。

“病退?”我有些好奇,“什麼意思?就是說你病了,要退休了?”

“我以前是病過,但我手術成功了,我現在正值壯年。憑什麼要我病退?”申繼業一提起這事,就怒不可遏。

“張家讓你退,你就退?董事長也太聽話了吧。”我笑著說,我承認多少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他整我整得太慘,我現在就希望看他慘。

“念念,你能不能不要笑?我現在水深火熱,你笑什麼?我被張家人逼到這份上,你很高興嗎?”申繼業吼道。

我鄭重點頭,“是啊,我很高興啊。我就想看到你倒黴。你說得太對了,我就是想看到你被別人逼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