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泰國之前,我故意和記者朋友通了一下氣,透露了我把申繼業接回錦城的消息。

所以我們剛到機場,就有大批記者在等候,我明確對記者表示,申繼業重病,我把他接回來治病,並且讓記者一路跟隨到了醫院。

大張旗鼓地宣傳這件事,當然是為了規避風險。申繼業是張家逼走的,現在他回來了,我不敢保證張家會不會對申繼業做過什麼,我得讓錦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這樣張家就不敢明目張膽做什麼事來對付申繼業。因為大家都盯著呢。

順便也向錦城的人表明一下,我曾念還是申家的大小姐,曾家有大事,還是得我出麵搞定。不是為了圖虛名,是為了以後有可能出現的局麵提前準備。

幫申繼業辦完住院手續,打發走記者朋友。再找了看護,我就準備回家了。

剛到醫院門口,就遇到了張秀瑩和申曉曉。張楓卻沒有一起來。

“曾念你可以啊,當著那麼多記者裝孝子?大出風頭啊。現在所有人都以為你是申家最孝順的女兒了,真有手腕。”張秀瑩一臉的氣惱。

“你們是不是擔心他回來了,你們的日子就難過了?你們不會想辦法害死他吧?”我冷聲問。

“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才是他的家人,我們怎麼可能會害他?我看是你把他害成這樣的吧?”張秀瑩冷著臉說。

我不想和她繼續撕,轉身往停車場而去。

車剛開到半路,還沒到家,我忽然接到醫院方麵打來的電話,說是申俊業的病情比較嚴重,建議轉院到更專業的腫瘤醫院。

我說你們是錦城最好的醫院了,全省的重病人都往你們這裏跑,這還需要轉院?

工作人員的答複是他們的大批專家都在北京學習培訓,所以最近比較缺人手,轉到更專業的腫瘤醫院,更有利於患者盡快康複。

我說那行,明天我來辦轉院手續。對方說,有病人家屬已經開始辦了,隻是通知我一聲。

也對,張秀瑩和申曉曉都在呢,又哪裏輪得到我這個不受待見的人來操心。

申俊的車也在,上了樓,他在書房,見到我回來,他過來給了我一個擁抱,“我看到新聞了,他的病情嚴重嗎?”

“還算穩定,是老毛病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今天很忙嗎,還在工作?”

“沒有,我在看股票。你過來。”

申俊拉著我走到他的書桌旁,他正在看陽光集團的股票。

自從申曉曉接掌陽光集團後,陽光集團的股價就沒什麼好的起色過,一直在低位盤整,所以我都很少去關注陽光的股價了。

“怎麼了?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陽光集團淪為垃圾股了?”我問申俊。

“不是,我隻是覺得很奇怪。”申俊指著電腦屏幕,“有沒有看出什麼名堂?”

和申俊混了也是幾年了,加上我自己的學習,對於股票外彙什麼的還是知道一些的,陽光集團的股價,又破位下跌了。跌出兩大棵陰線。

“還是沒看出什麼?”申俊仰頭看我,“還是你這段時間都沒關注股票?”

我如實回答,“我隻看到股價跌了,但真沒看他的什麼,你直接告訴我好了。”

“前兩天國家出台了一些政策,對股市非常有利,這兩天大盤大漲百分之三十,幾乎所有股票都有跟著漲,幾百股直接連續漲停,我看了一下,錦城本地的企業,幾乎都有不同程度的漲幅,隻有一個例外,那就是陽光集團的,和大盤完全相反,所有的股在漲,唯有它大跌,你說怪不怪?”

“或許是投資者不看好申曉曉?”我說。

“可是申曉曉也上台一段時間了,就算是負麵影響,也消化得差不多了,為什麼這兩天會突然大跌?你不覺得奇怪嗎?”

“難道是因為申繼業生病的消息?還是又有人在惡意做空?”

“不是,我感覺是有人在撤資出逃。而且是大量資金在撤。”申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