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那個孩子嗎?你真的沒死?”記者還是不肯放過他。
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雖然我不想傷害到他,但我還是希望他能說句話,以證明我說的都是都是實情。
“小波,告訴哥哥姐姐,你沒事。”我笑著附在小波耳邊說。
他對我還是比較信任的,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說了一句:“我沒事。”
然後再次低下頭,再也不肯說一句話了。
我回頭轉身看,孫文強則是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估計他是擔心記者追問他為什麼要隱瞞事實,他藏起來了。其實他也不算笨。
“好了,這件事我就說到這裏,具體情況,我們在發布會上再說,我現在要帶孩子去吃飯了,希望大家不要再圍著了。”
“曾小姐,這孩子給你帶來那麼大的負麵影響,你難道不恨他嗎?你還帶他去吃飯?”有記者問。
我笑了笑,“他隻是個孩子,所有那些事情,都與他無關。我又怎麼可能去恨一個孩子?你們也不會,對不對?”
……
半小時後,我在麥當勞的餐廳裏一邊刷手機,一加看孫小波狼吞虎咽地啃雞腿。
我本來可以帶他去更好更貴的餐廳,但他還小,我認為這樣的餐廳對他來說就足夠了,我要是帶要帶他去吃什麼名師煎的牛排,他未必能體會那種好,可能還會不自在。
網絡傳播的速度驚人,我在醫院門口接受的采訪內容,已經在網上傳播開來。網友們又開始炸了起來,各種說法的都有,有的說這又一個新的陰謀,有的理智的,則開始質疑,為什麼一個人沒有死,卻眾口一詞說他死了?是誰在導演這場戲?
袁正威的電話過來了,他的語氣明顯有責備,“你要爆光這件事,怎麼也應該知會我一聲,現在弄得我很被動,所有人都在質問我為什麼會把一個沒有死的人給定性死亡,根本都解釋不清楚。這件事確實是我失職,但我正在查,你現在捅出去,直接把我推上了風口浪尖,為我接下來的工作增加了很大的難度。”
在我印像中,這應該是袁正威對我說話用過的最嚴厲的口吻了。他是真生氣了。
這事是我故意的,我這樣做,確實是為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然後迅速扭轉目前對我的不利的局麵。至於袁正威這這,我想過他會被動,但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在我看來,他們這些當官的,是無所不能的,這種小事根本不能對他造成影響。
但事實上他好像真的很生氣,他那麼穩重的人都這麼生氣,可見這件事對他的影響比我們想像的要嚴重很多。
“對不起,我可能語氣不好,我道歉。”
袁正威那邊見我遲遲不說話,以為我生氣了。語氣也軟了下來。
這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事本來就是我的錯,我遲遲不回應,就是因為不知道如何講才好。
“袁局,這事是我的錯,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輕聲說。
“不是,我也不是要責怪你,隻是這件事現在真的很麻煩。念念,你要怎麼做,你都應該告訴我一聲,我也不會阻攔你,現在弄成這樣,有些不好收拾,社會各界都把矛頭指向了我,可是我要短時間內查清楚所有事情,也不太可能。”
“對不起了,我真是欠考慮,是我太自私了。”我再次道歉。
“算了,事已至此,多說也沒用。這一次警方工作的失誤讓你擔負了很大的壓力,受了很大的委屈,希望你再麵對記者的時候,口下留情,不要太針對我們,拜托了。”
我自然是滿口答應。
很好,主動權回到我手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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