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醫生明顯有些緊張,“對不起,我隻負責治療,相關的取證,我不參與。”

“所以也就是說,作為主治醫生的你,也不確定他們是因為喝了我們的水而生病的是嗎?”我盯著他問。

他臉色更加為難,沒有說話。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隻是如果麵對記者,請你本著一個醫生的立場,實話實說就行,我不要你偏向我們,但我也不希望你信口雌黃,因為這種事情,是不容撒謊的,如果結論和事實不符,我們可以另請鑒定機構重新鑒定,如果你亂說話,恐怕會影響你以後的發展。”

“我知道了。”那醫生抬起頭,終於和我對視了一眼,我看到他眼中某些堅定的東西,他還年輕,還沒有完全被這個社會腐蝕掉。還保留著一些真的東西。

我這才放下心來。

走出醫院,我又看到了袁小姍。她正站在那裏,和一個男人交待著什麼。

我走了過去,那個男人見我過去,就走了。

“是你策劃的?”我問袁小姍。

“是,但這才開始。”袁小姍直接回答。

我點頭,“可是,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並沒有這樣智商,應該是有人在幫著你出主意吧。我想知道的是,這樣做,於你有什麼好處?”

“最大的好處,就是讓你不痛快,讓你的公司利益受損。我要為我大哥報仇。”袁小姍說。

我搖頭,“你還是那麼蠢,連仇人是誰都沒搞清楚,就想著報仇。你大哥不是我害死的,你找錯人了。”

“你以為你可以狡辯過去嗎?我大哥就是被你害死的,那天在靈堂,要不是周惜那個老巫婆護著你,我一定讓你跪死在我大哥的靈前!”

她不提還好,她這一提,我腦海中浮現出那天的情境。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那些幫她的人被申俊他們打了,但她袁小姍這個帶頭的,還沒受到任何的懲罰,現在她竟然又冒出頭來找我的麻煩了。

“你不提倒也罷了,你一提起。我就有些忍不住了。袁小姍,別說袁洪不是我害死的,就算是我害死的,他也是死有餘辜。那天在葬禮上,你當眾羞辱我,這筆帳我還沒和你算,但我沒忘記,有機會我是一定會還回來的。至於現在你找人來搞我公司,我會很快破解你的局,你大哥都不是我的對手,更別說你!你就是一個十足的草包,供人利用的草包!”

我之所以罵她是草包,是因為我認定,以她的智商,想不出這樣的招來搞我,肯定是有人在利用或者是教唆她。

“曾念,你這個賤#人,你害得我袁家很慘。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什麼美女總裁,我要讓你成當街要飯的叫花子!這隻是第一步,你等著,你和你的公司都會倒黴的!”

我想抽她耳光,但又覺得沒必要。她叫囂,就讓她叫囂吧。嘴上痛快沒有什麼用。一會讓記者出來看到我在揍她,又有的寫的。當務之急,是解決水廠停產的事,而不是和袁小姍這個草包打嘴仗。

“曾念,你的水廠,就一直停下去吧,別想著恢複生產了。不僅僅是水廠,你其他的公司也會慢慢停下去。然後你的集團就會垮下去。你就會變成窮人,不對,是比窮人還不如的叫花子!”

“袁小姍,24小時之內,我的水廠必然開工。你等著吧。”我冷笑著說。

“就憑你?24個月也無法恢複開工,你完蛋了!”

“袁洪在的時候都整不死我,更別說是現在他死了,走著瞧吧。”

我說完再沒和他糾纏,乘車離去。

……

晚些時候,韓烈把調查的結果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