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有證據,但我要兩百萬。”他很緊張,說話的時候不斷地左顧右盼。
他明顯不是經常做壞事的人,所以做壞事才這麼緊張。
“什麼樣的證據?”
“有照片,那個凶手的照片。”他說。
我有些開始懷疑起來,“你有凶手的照片?你在申家做過事嗎?不然你為什麼會有凶手的照片?”
“我沒有在申家做過事,但……”他又不說了。
事關核心機密,他要藏著。
“你如果什麼也不肯透露,我怎麼相信你?我憑什麼要給你兩百萬?你首先得說清楚你的身份,你知道的一些情況,取得我的信任,我才可能會相信你,才有可能繼續談下去。兩百萬,我是能付得起的,這你放心,關鍵是看你的東西,值不值兩百萬。”
他不說話了,顯得很為難。
這時一輛黑色的吉普車停在了不遠處,韓烈已經準備好了。
“好了,既然你什麼也不說,那我們就先聊到這,你想好以後再找我。下次不要搞得這麼神秘了,我沒那麼多時間和你作遊戲。”我作勢要走。
“曾老板……”他叫住了我,“我真的證據,我知道申連城是中毒死的,我知道是中的什麼毒。我真的知道真相。”
這句話就有點幹貨了。至少他知道申連城是中毒死的,這說明他不是來騙錢的。
“好,那你說說吧,他中的什麼毒?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有一個朋友是醫生,那個凶手去他那裏配的毒。他在申家做過私人醫生,所以知道申家一些事,我了解的東西,是從他那裏得來的,兩百萬的價格,也是他提出來的,如果你給錢了,他就把相關的證據給你,然後我也能從他那裏分到一百萬。就是這樣。”
我點了點頭,“說說細節,你那個朋友是怎麼有凶手的照片的?”
“他拍下來的,因為那個人找到他,希望他配製一種藥,慢性的,但又可以讓申連城死掉的,讓他的心髒慢慢變弱,然後死掉的。我那個朋友覺得這是害人的藥,就提出高價,而且要知道是給誰吃的,那個人也同意了。後來我朋友就悄悄在拍下了照片。”
“是這樣,所以那個要求他配藥的人,其實就直接告訴了他,要害的人是申連城?”
“是這樣的,就是這樣。”他說。
“所以你那個朋友,其實也是殺人幫凶了。”我點頭說。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盯著他的眼睛,我明顯看到也的眼神閃了一下,臉色也變了。
“你所謂的朋友並不存在,你就是那個配藥的人吧?”我微笑著說。
他的臉色更變了。”
“並不是,我不是凶手,那是我朋友做的,不是我。”他慌亂得很明顯。說完後馬上伸手攔車,“我先走了,回頭我們再談。”
“好,那你考慮好再找我。放心吧,我不會報警抓你的,你不用那麼緊張。”
他鑽進出租車,迅速跑了。
韓烈的黑色吉普很快跟上了那輛出租車。
申俊的車很快開了過來,我上車。
“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真知道老爺子被害的真相?”申俊問我。
“恐怕還真知道。之前申家的版本,不是說有個傭人往廚房裏投毒嘛。恐怕那個傭人也隻是個工具,後麵還有人,這個人的說法,和那個版本很吻合,他說有人到他的一個醫生朋友那裏買了藥,那個醫生朋友拍了那個買藥人的照片。”
“他就是那個醫生吧,哪個朋友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殺秘密告訴他。”申俊說。
“英雄所見略同,我和你想的一樣,而且他這個人形像也很像醫生,幹淨,整潔,小心謹慎。而且身上有明顯的醫院常有的那種味道,雖然細微,但我聞得出來。”
申俊笑了起來,“他鬥不過你,他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