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言以對,我不知道當時是什麼情形,袁世澤說的,絕非空穴來風。所謂一將成名萬骨枯,宋城和陽光集團的崛起,一定有一些為人知的曆史。袁世澤往說他在背後扶持申連城,我是相信的。不然以申連城的性格,也不會一直忍著袁世澤,甘心為他提供資金支持。
“既然你取得了成就,都到京城做官去了,你為什麼還要牢牢控製宋城和陽光?這就是你的貪念在作怪了吧?”我說。
“那是我扶持起來的企業啊,他們發財了,就慢慢想擺脫我,我什麼要讓他們擺脫?而且就算我到了京城,我也一樣要花錢啊。他們靠我起家,結果一發財就想徹底擺脫我,我為什麼要讓他們得逞?他們的家業不是他們自己的,有一半以上我的!他們誰不服我,我就弄死誰!”
看他那麼激動,我也不想說什麼了,他說是什麼,那就是什麼吧,反正我也不知道當時到底是什麼樣的情形。
但他還沒有說盡興:“沒有我袁世澤,就沒有錦城的今天!更沒有後來陽光集團和宋城集團。他們這些忘恩負義的人,利用我手中的權力的時候,拚命賺錢,結果發了財,就想和我撇清關係,有這樣的好事?我豈會讓他們擺脫我?他們以為我離開了錦城,就奈何不了他們了,我雖然走了,但我的影響力還在啊,我隨便一個電話,就能讓他們無法正常經營。”
我不禁冷笑,“你的這個厲害我倒是知道的了,我的公司幾次都被你一個電話就讓停業。就是因為如此喜歡濫用權力,所以你才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手裏有權力,為什麼不用?如果不用,那還要權力來做什麼?哪一個有抱負的政治家,不是鐵腕?”
我想說就你這樣的,就算官當得再大,也算不得是政治家,但想想還是沒說出口,現階段最好還是不要激怒他為好。
……
天快要亮的時候,我被從房間叫醒,帶上了車。離開了桂林。
我被放下來的時候,到了一個小鎮的旅館。
這時是白天,女保鏢一直守著我身邊,寸步不離。午餐也隻是吃了簡單的螺絲粉。
吃完之後我就睡下,我感覺我們已經到了邊境。袁世澤應該是在準備出境了。他到底以什麼樣的方式出境,我也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一定不是合法的途徑。
晚飯再次豐盛起來,還是我和袁世澤一起吃,他竟然又喝了上茅台酒。
“其實你不用擔心,就算是出國了,也能買到茅台,在國外你也可以喝得上的。我們如何出境?”我問袁世澤。
“你表現得很平靜,你也知道申俊不會救你了?看來申俊像他媽媽,都一樣的狠。”袁世澤說。
我心裏其實有些失落,我本以為,申俊會救我的。
“申俊不聽你的,是聰明的選擇。”我平靜地說。
“我的人已經在聯係了,會有人送我們出境,你要向這個國家告別了。我也是。”袁世澤一直藏著的傷感,終於表露出來了。
我舒了口氣,沒說什麼,心裏的失落更甚。
這時袁世澤的人來報告,“老板,那些人來了,說先要和我們談談出境的程序和注意事項。”
袁世澤示意把我帶走,“讓他們進來吧。”
“不用請,我已經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扭過頭,看到了羅濤一頭卷曲的頭發和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