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隨口一說,但我卻聽得心驚。“那個女孩是我?”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有些麵熟,但又覺得沒見過。如果我們隻是見過一兩次麵,我他媽是記不住的,你到底是不是我們在觀音山聚會的那女孩,我不記得了,不過好像當時申俊也叫那女孩叫念念。所以應該就是你吧,你不記得了?那你都不記得,你問我,我哪裏記得啊。”周雲馳說。

“你好好想想,小時候你和申俊玩的時候,有沒有見過我?”

周雲馳眯起眼睛,似真的在思考。“好像見過,又好像沒見過,你那時有沒有頂一頭紅頭發?”

我搖頭,這個我可以肯定沒有。我雖然生在市井,但我從小在我媽的高壓下成長,從沒有當過小太妹,我要是頂一頭紅頭發,我媽肯定把我剃成光頭了。

“那就不是你,當天在觀音山玩的那個女孩,就頂一頭紅頭發。不過真漂亮,好像洋娃娃一樣。我隻記得當時上山的情境,後來的事我不記得了,我喝高了。那時酒量不行,斷片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沒準那個紅頭發的女孩也是你呢,隻是你像我一樣喝斷片了,不記得了而已。”

“那你認為,申俊那時就認識我?”我問。

“應該認識,因為我對你有模糊的印像,所以我肯定見過你。你長得好看啊,所以我才會記住。我見過的女人多了,能記得的,不多。”

“觀音在哪裏?”我問。

“觀音山你都不知道?”周雲馳反問。

“少廢話,觀音山到底在哪裏?”

“觀音山在雲落鎮,從錦城開車,大概需要一小時,以前熱鬧,現在不行了。那裏挖煤礦很厲害,下麵都快被掏空了,聽說將軍府都快要塌了。沒什麼好玩的了。”

周雲馳說到將軍府,我倒是有些耳熟,好像確實是聽說過。

“你還知道申俊什麼嗎?你告訴我。”

“我知道的,你也知道。我說出來,你說我是說廢話。你快讓羅濤把東西給我吧。”周雲馳長長地打了個嗬欠,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

“你再好好想想。”

“我想什麼呀,你要知道什麼,你就問我,我知道的就告訴你,不知道我也沒法跟你說不是?你讓我自己想,我就完全不知道該想些什麼了。你快問吧。別囉嗦了。”周雲馳已經很不耐煩了。

我想了想了,好像也沒什麼好問的了。因為很多東西,他也不是很確定。畢竟太多年前的事了,我自己都記不清,他不記得,也很正常。

“你說那天在觀音山聚會,你喝斷片了,那還有其他沒有斷片的吧?其他人都哪些人參與了?”

“還在錦城的,隻有朱八和小老頭了。不過找他們恐怕也沒用,你去了就知道了。”

“朱八和小老頭,是外號嗎?他們的真名叫什麼?”

“朱利祿和王鬆,以前錦城有名的二混子,不過現在不行了,你找他們估計也沒用,你去問問吧。”

“為什麼我找他們沒用,他們也喝斷片了嗎?”我問周雲馳。

周雲馳又打了一個嗬欠,沒有解釋,“喂,你到底要調查申俊的什麼事?難道你還介意他年輕時玩過幾個妞?這他媽有意思嗎,還是你想知道那個頂著紅頭發的女孩子,是不是你自己?”

我覺得問得差不多了,我也不想和周雲馳解釋那麼多。就示意站在不遠處的羅濤,差不多了。

羅濤走過來,伸手拍了拍周雲馳的臉,“戒了吧,就你這樣子,戒了還能活幾年,不然你就廢了。東西我不能給你,不然那不是害你麼,別恨我,我他媽為你好呢。

說完看看我,“念念,我們走。”

後麵傳來周雲馳的罵聲:“你他媽耍我!”

羅濤回應:“廢話,這才看出來?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