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去再來啊,你就告訴申俊,說我們母子在這裏挺好的,讓他不用擔心。然後順便幫我看看錦城的情況。回來再告訴我,這樣不是挺好的?”

韓烈其實是動心的,我從他的眼睛看得出來。但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把你和盧卡斯扔下,我陪著你們,這是大哥交給我的意思,我不能那樣做。”

“你怎麼就那麼固執呢,讓你去,你去就是了。我們在這裏挺好的。你完全不用擔心。”

“好了姐,不要再說了,我不回去,除非我們一起回去。其實我很搞不懂你和俊哥的,明明那麼恩愛,為什麼要分開呢,把盧卡斯帶回去,一家人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要分居兩地呢?”

我歎了口氣,“有些事情,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總之你先回去看看吧。什麼情況,到時告訴我。”

“不說了,我不會單獨回去的,這絕對不可能。我先回房了。”

韓烈說完,慢慢地往他房間的方向走去。

不遠處周玉的背影閃了一下。

其實周玉是周惜的眼線,我和韓烈的動靜她都會彙報周惜,這一點我從到馬尼拉那一天就知道了。

這裏的一切,都是周惜安排好的。自然所有的人,也都是她安排的,這沒毛病。

周玉是我喜歡的女生,漂亮到炫目就不說了。教養也非常的好,不但會說英語漢語本地語,還會說西班牙語。還是上海某名校畢業的高材生。她在這府裏的身份,像是一個女管家。日常我們的生活起居,都是她在安排。

不僅如此,周惜好像在這邊還有投資,也是她在打理。所以可以確定,她是周惜的心腹。

心腹向主子彙報所需要盯著的人的行為,這是非常正常的,也是有職業道德的一種體現。而且我感覺得到,周玉對我沒有攻擊性。她隻是聽從於周惜,因為她受雇於周惜。

至於周惜是怎樣的一個人,又和我之間有著怎樣的矛盾衝突,這不是她所關心的。也不是她所能了解清楚的。

所以我在她的麵前,就盡可能表現得樂不思蜀。讓她向周惜彙報的時候,更容易和簡單,也讓錦城的周惜放心,不用讓周玉那麼緊地盯著我,這樣也可能減少周玉的工作量。

吃過晚飯,我和盧卡斯正在花園裏玩耍,這時周玉走了過來,“曾小姐,你的電話。是周院長。”

她手裏拿的是我的手機,我這才想起,剛才吃飯的時候放在桌旁邊,忘了拿了。

我走到一旁,接通電話。但我沒有說話。

“曾念?”是周惜的聲音。

“是我。有事嗎?”我冷漠地回答。

“你不用這種態度對我吧,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在那邊生活還習慣嗎?盧卡斯好不好?”

“挺好的。”我淡淡回應。

“申俊有和你聯係過嗎?”

“有。”我簡短回答。

“他跟你說什麼了?”周惜問。

我有些不耐煩,在錦城的時候,她盯著我也就罷了,我得忍一下,現在我都被他攆出海外了,還對我叨叨什麼?

“你去問他啊,他不是都在你的控製之中嗎?你問我幹嘛?沒什麼事的話,我邊掛了。”我沒好氣地說。

“曾念我就見不慣你的這種態度,我在那邊給你把生活安排得那麼好,你沒一句感激的話就算了,態度還這麼惡劣。要不是我,你們母女能有今天嗎?你的孩子在哪你恐怕都不知道呢。”周惜也有點生氣。

“好,謝謝了,謝謝周姨成全。沒其他的事,我掛了。”

然後我啪的就掛了電話。掛完心裏覺得有些奇怪,周惜從沒給我打電話,為什麼今天想起給我打電話?她還問申俊跟我說什麼了,這又是什麼意思?

要沒什麼事的話,周惜是一定不會這樣問的。我得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