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韓烈商量了半天,最後的結果是申俊的電話處於關機狀態。

於是我讓韓烈打申俊辦公室的電話,是助理接聽。說是申俊有要務,不能接聽電話。有什麼事,她可以轉達。

韓烈脾氣一上來,開口罵那個助理‘轉達你妹’。我趕緊製止他,讓他掛了電話。

“姐,現在我們怎麼辦?”韓烈看著我。

“申俊難道真的要結婚了?竟然都不上班?”我不甘心地反問韓烈。

“肯定的唄,忙著籌備婚去了,哪裏還有心思上班啊。”

“可是申俊不是這樣的人啊。他可以拋棄我,但他不會因為結婚而忽略了工作。何衛的競爭壓力那麼大,他要是不認真應對,那兩個公司在他的手裏都會完蛋的。”

“姐,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人是會變的,萬一他變了呢?你不是說,人性都有惡的一麵嗎?萬一他現在就把惡的一麵表現出來了呢?他現在坐擁兩家集團公司,再娶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做媳婦,人家妥妥的人生贏家了好嗎?”

我竟無言以對。別說人會變了。就算是沒有變的申俊,很多方麵我都是看不透的。

“姐,我是不是說得太過份了?”韓烈見我不說話,有些緊張。

“沒有,你說的很對。”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的想法是怎樣?我現在腦子有些亂,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要依我說,咱們直接殺回去得了。不呆這鬼地方了。反正盧卡斯在我們這裏,現在也不懼申俊他那個可惡的娘了。”

“你太小看周惜了。那是個厲害角色。她把我們放在馬尼拉,肯定也能想到我見到盧卡斯後會反悔。她一定是做了某種防備的。”

“那她會做什麼樣的防備?”

“我估計她不會讓我們離開菲律賓。她暗中派有人盯著我們。一但發現我們要走,她會采取措施。”

“靠,我還不信了。她還能采取什麼措施阻止我們?”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她肯定不會輕易就讓我們走。這是一定的。”

“問題是她也阻止不了啊。”韓烈說。

“她阻止不了,她可以找人啊。這年頭隻要有錢,什麼事是辦不到的?”

“沒事,我可以安全地把你護送到機場。”

我搖頭,“阿烈,要是在錦城你說這話,我是絲毫不會懷疑,但你在這裏說,我就不是很相信了。這裏是菲律賓,我們舉目無親,一個信得過的人都沒有。周惜要想收拾我們,那太簡單了,無論是買通警察還是買通黑#社會,都能輕易搞定我們。更何況,我還有盧卡斯,我總不能又把他扔在這裏獨自回國。如果再不能確保周全的情況下,我是不會輕易亂動的,因為我不能連累盧卡斯。”

“那就是回不去嘍?就老死在這異國他鄉了?”韓烈又急了。

“不是回不去,是得慢慢考慮清楚。”

“可是他要結婚了呀,等你考慮清楚了,黃花菜都涼了,我的姐。”

“那我也得考慮清楚。”

“羅濤!可以找羅濤!”韓烈忽然大叫起來,“他不是說他在東南亞都可以混得開嗎?找他想辦法呀。”

“羅濤有他自己的事,總不能每次都找他吧。而且就算是羅濤介入,因為我帶著盧卡斯,那還是有風險。”

“哎呀行了,你至少可以打電話問問他有沒有周全的辦法啊。現在隻有他有辦法了。隻有他能幫到我們。你趕緊的打電話給他吧。”韓烈將衛星電話塞給我。

我想了想,好像也確實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隻好給羅濤打電話。

結果羅濤的電話關機。

這就很奇怪了。羅濤很少關手機。因為他的大多數生意都在境外,他需要隨時開著手機,不然沒辦法處理他的事務。我打他的電話,極少有關機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