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
發現葉昭昭在發呆，柳懷川奇怪的問道。
沈未央這才回神，開門對柳懷川笑道：“柳警官自己找得到廚房吧，上次你來我家搜查的時候，應該知道我家的房間布局。”
提起上次冤枉她的事情，柳懷川覺得很愧疚：“抱歉，上次是我唐突了。”
沈未央：“不算唐突，職責所在，我明白的，不過柳警官找的究竟是什麼東西，還有，今天曾小姐為什麼要這樣糾纏我，柳警官既然覺得對不起我，不如好好的和我解釋清楚。”
柳懷川走進她的廚房，去冰箱裏看了看能用到的蔬菜，又看了看料理台，發現她的廚房有點奇怪：“葉小姐做飯隻放鹽的嗎？”
“我口味淡，柳警官需要什麼可以叫個外賣，”沈未央微微別過頭，掩去眼底的不自在，“別轉移話題，柳警官不想說也不行，如今我受了這麼大的影響，總要讓我死個明白。”
其實她又何嚐不是在轉移話題。
廚房的調料隻有食鹽，是因為她現在已經嚐不出味道了，放點鹽不過是為了補充身體的微量元素，其他讓飯菜更好吃的調料沒有必要放了。
柳懷川找她要了地址，然後在手機上買了一些調料，在沈未央以為他還是不打算把86號的事情告訴她的時候，他輕聲開口了。
“是一種不好的毒，品，具體是什麼我不能告訴你，但是這種藥品很危險，因為這個，當年死了很多緝毒警，其中包括我最好的兄弟，我的父親也差點犧牲，沒想到最近又出現了。”
他握緊手中的菜刀，深吸一口氣平複好自己的心情以後才繼續開口。
“那天葉昭昭去找我報警的時候，說你用了這種藥品，症狀對得上，所以我才會急著一個人就過來搜查，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你不會明白，當你看著你最好的朋友血肉模糊的死在你麵前，而你還要上去補幾刀的那種痛苦有多絕望。”
他的眼睛漸漸濕潤了，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掩蓋住了經年的痛苦。
“我們現在的安穩日子，是用烈士的鮮血鑄就的，烈士英靈不散，我們就必須負著他們的期望繼續向前。”
想起當初的那場爆炸，還有那張年輕的血肉模糊的臉，沈未央微微握緊了雙手。
鍾池本該有著大好前途，但是最後卻死的那樣淒慘，明明下個月任務結束以後他就打算和女友結婚了。
至今他們都搞不明白，當初是誰暴露了鍾池的臥底身份。
“你說的這種藥品，是不是還有一種特殊的香味。”
廚房裏隻剩下炒菜的聲音，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以後，沈未央輕聲開口，故作無辜的提點道。
她還不太清楚柳懷川和曾小可之間的關係到什麼程度，不敢貿然說她對曾小可的懷疑，隻得鋪墊一番，裝作不在意的提醒他。
86號是無色無味的。
聽到沈未央這樣說，柳懷川奇怪的看著她問道：“你為什麼會覺得它是有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