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知慕掙脫他的手腕以後踉蹌的後退幾步,看上去有些狼狽。
“如果冒犯到冷先生,我向你道歉。”
說完,她拿起自己的包就倉皇離開。
她哪裏是在道歉,她骨氣大著呢,分明就是在和他劃清界限。
冷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眸色漸深。
就為了一個李璟,她居然打他。
以前再疼的傷口他都忍下來了,唯獨她打的這一巴掌,疼得叫他窒息。
“哥,我說你怎麼回事,你想她過得好,直接提攜那個李璟不就好了嗎?那個李璟再不成器,有我們冷家在,早晚能混出頭,到時候阿鳶不就能享福了?”
冷子念一邊抓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朝樓上走下來一邊對著冷珺說道。
走到鋼琴旁剛要碰琴鍵就被冷珺一把打開:“拿開你的狗爪。”
冷子念一臉受傷的看著他:“哥,你什麼時候能為我一擲千金?別說新的了,二手的我都可以,我覺得咱爸送你的那輛跑車就······”
“隻能借你玩幾天,”冷珺把鑰匙扔到他懷裏,然後就下了逐客令,“沒什麼事你可以滾了,以後沒我允許不要過來亂晃。”
“這麼嫌棄我?”冷子念一臉稀奇的看著他,“是怕阿鳶看到我這樣的國民偶像以後被我迷住愛上我?”
冷珺皺眉:“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告訴我親哥,阿鳶是我們的姐姐,無論身份怎麼變,我們和她都隻能是親人關係,”冷子念一副很懂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爸媽是不會同意你去禍害人家的,在他們心裏,阿鳶和依依小艾沒什麼區別,你可別犯渾。”
冷珺揮開他的手,皺眉:“你想多了,我就是覺得她可笑,眼瞎找了個窩囊廢結婚,看她可憐,沒別的想法。”
“你最好別有,你這次回國,咱爸是打算叫你接下冷氏的擔子的,你可得爭氣點,我隻想做影帝,不想繼承家業,”車鑰匙在冷子念手上轉了一圈,“我會不定時過來查崗的,別叫我發現你在這裏金屋藏嬌,阿鳶也是我姐姐,我可不準你欺負她。”
“冷子念下部劇是哪個?”冷子念走了以後,冷珺語氣不悅的打電話給俞誌。
不等俞誌回答,他直接說道:“撤了冷氏的投資。”
俞誌大驚,懷疑自己聽錯了:“大少爺,您認真的嗎?這次編劇還是夫人,她說要給二少爺衝獎的。”
“哦,還找了我媽做編劇,好大的麵子,”冷珺冷笑,“他這麼閑,是該給他找點事情做了,直接撤資,媽媽那邊我會給她交代。”
大少爺剛回國,二少爺是怎麼惹到他了?
隔著電話,俞誌都有些瑟瑟發抖,隻敢胡亂應下,其他什麼都不敢說。
人家是親兄弟,說和好就和好,他才不會犯傻去趟渾水。
把冷子念的劇組投資給撤了,冷珺才覺得堵在自己心口的那股不上不下的悶氣散去一些。
但是在看到那架鋼琴的時候,他有一種想要砸掉它的衝動。
再好又如何,怎麼都比不過一個心比天高的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