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庸庸碌碌的過一輩子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好,我成全你!”
*
眼前是一片漆黑的世界,怎麼都看不清楚,她想往前跑卻怎麼都沒有盡頭,一片漆黑空無一物的環境裏,她跑得再快都好像是在原地徘徊。
但是她隻能一直往前跑,好像腳下踩著的黑色地麵隨時會崩塌,她在和崩塌的速度賽跑。
但是跑得越快塌的越快,直到她再也踩不到實處,墜入漆黑的深淵之中······
項知慕醒來的時候被驚起一身冷汗,她看不清和自己爭吵的男孩是誰,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陷入這樣叫人心慌的噩夢。
不過更真實的是胸口的疼痛,她微微垂眸就看到了裹著紗布的地方,那裏昨天被李璟用酒瓶碎片捅了進去。
想起昨天,現在仍舊一陣後怕。
冷珺。
慢慢回神,她才看到握著自己的手趴在床邊睡著的冷珺。
心情複雜。
這種事情叫他知道了,胸口還落了疤,不知道他會不會嫌棄自己。
五百萬還沒還,鋼琴也還沒學。
如今齊星卓回國,日後她隻能暫時在他的羽翼下養精蓄銳,若是他嫌棄自己了,那她該怎麼辦。
“慕慕,你醒了。”
冷珺因為擔心她,睡的很淺,她一有反應他就立刻醒了。
項知慕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就淡淡的嗯了一聲。
昨天如果不是齊星卓及時趕到,她差點就被李璟羞辱了。
差點髒掉的替身,她怕他會厭倦。
畢竟那個叫阿鳶的姑娘是他心裏的一道月光。
冷珺握住她的手,也小心的觀察著她的臉色,斟酌著開口說道:“李璟已經被送去警局了,國土局那邊我去打個招呼直接把他開了?”
項知慕奇怪道:“可以開除?”
冷珺:“隨便編個作風問題就行,這個不用你操心。”
李璟這樣傷害她,不就是作風有問題。
但是他不可能把她推出去就是了。
項知慕輕輕搖頭:“別動他了,我要先和他離婚,不到萬不得已不想打官司,暫時就別得罪他了。”
“你要離婚?”冷珺錯愕的看著她。
項知慕心頭微涼:“你不高興?之前你不是挺期待我和他離婚的嗎?”
“你別誤會,我是沒反應過來,”他心情和緩一些,握著她的手在自己的臉頰上蹭了蹭,像是小狗撒嬌一般,“我巴不得你快點離婚呢,等離了婚就好好和我在一起。”
他的目光漸漸被心疼占據,聲音也低沉了一些:“我不會再叫任何人有理由傷害你。”
“慕慕,對不起。”
上次在公司樓下被李璟打的時候,他也莫名其妙的對她說了對不起。
項知慕當時不理解,現在照樣不理解:“為什麼又和我說對不起,傷害我的是李璟。”
“就是想說,隻要沒保護好你,我都覺得是我的錯,”他站起來小心的把她抱到懷裏,“下次遇到事情一定記得先打電話給我,無論多遠,我都會趕過去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