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當年的事你還要查嗎?現在還是一點頭緒沒有嗎?”

關詩楠問道,有些不甘心。

“齊家人真是太惡心了,逍遙法外這麼多年,齊星卓是哪兒來的臉糾纏你的。”

項知慕神情凝滯,下意識的握緊自己的衣擺:“按照李璟說的,當年救我的那個人,打電話裏提到了鬱時風,好像兩個人並不愉快,還有北緬,我懷疑救我的人是冷珺。”

“什麼?”關詩楠震驚的看著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怎麼和冷珺扯上關係了,你們不是兩年前你和李璟領證的那天才認識的嗎?”

項知慕:“鬱時風就是他那個妹夫,他們倆一直不對付,然後我也是偶然聽小艾說的,他們倆在北緬鬧過矛盾,所以關係才一直不好。”

那確實是有這個可能了。

關詩楠悲哀的看著她歎了一口氣。

項知慕奇怪的看著她笑道:“好好的你歎什麼氣啊。”

關詩楠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歎道:“當然是感慨我們家慕慕坎坷的愛情啊,現在喜歡的人還是曾經救過自己的救命恩人,真是越陷越深啊。”

“並沒有,”項知慕認真地搖頭,“如果那個人真是冷珺,隻能進一步的說明,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開槍指向所有人的血腥場麵,她後來做夢夢到很多次。

雖然身世不幸,但是她就還是一個在普通環境裏長大的普通女孩,連真槍都沒見過,很難接受一個槍林彈雨的世界。

她一直以為她和冷珺的差距隻是家世的差距,但是有了這個猜測以後,她才明白,這是世界觀的差距。

更深一步的認識到,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過,她很感激他救了自己。

不管他為什麼出現在那裏,她都感謝他,在最難的時候有人給了她公道。

“猜測救我的人可能是他以後,我對送齊星卓母親坐牢這件事就沒那麼執著了,因為我要的公道有人給過我,有人幫我報過仇,”她抱緊雙膝,眼底有些哀傷,“我隻是想要一個公道而已,他給我了,雖然方式我接受不了,但是確實很泄憤,有一種被保護的感覺。”

覺得很安心。

以前在大伯家,她一直都是多餘的那個人,可有可無的一個不起眼的存在。

是冷珺給了她被重視的喜悅。

可是,似乎也隻能這樣了。

“冷總嗎?冷子念好像食物中毒了,現在在家上吐下瀉的,我一個弱女子也扶不動他一個大男人,你能過來幫個忙嗎?”

在她發呆的時候,關詩楠已經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冷珺了。

項知慕驚愕的要阻止的時候,關詩楠已經得意的掛斷電話。

她得意的衝她揚了揚掛斷的手機,笑道:“你以前不是說,有傷春悲秋的時間就能做很多事了嗎?”

項知慕氣得咬牙:“我那是安慰實習失敗的你,這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了,”關詩楠從地毯上站起來,拖著行李箱朝臥室走去,等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小裙子,光鮮亮麗的拎著包了,“我這是在鼓勵戀愛失敗的你,我走了,給你們幹柴烈火騰地方,客房在那邊,客廳就算了,地毯很貴的,好像是定製的,弄髒了冷子念得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