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阿鳶還是孩子,他用的是小劑量的忘憂露,遺忘的過程會相對緩慢,你去見她的時候,她其實已經開始遺忘以前的事情了,”薑念綰歎了口氣,“你也別怪她心狠,可能你去的時候,她已經慢慢忘了你們對她好的時候,隻記得冷懷嗔留下的陰影了。”

“阿珺來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事情說的差不多了,冷燁也回來了。

冷珺站起來恭敬的對冷燁打招呼,然後就要告辭。

冷燁注意到了他手中握著的長命鎖,也看到了妻子發紅的眼眶,大概猜到他們剛才在說什麼,知道冷珺心情不好,也沒留他吃飯,隨他去了。

等他立刻以後他才把眼睛通紅的妻子抱入懷中安慰:“別難受,你現在有我了,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羌羌也早就解脫了,你應該替她高興。”

“是啊,姐姐解脫了。”

薑念綰慶幸道,雙手卻是顫抖的緊緊抱住自己的丈夫痛哭。

一切都是因為冷懷嗔,所有的源頭都是極樂之宴,為了毀掉這些蛀蟲,他們失去的太多了。

“阿珺去綰綰那裏了?”

冷珺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看著花園發呆的時候,沈未央進來把一杯熱牛奶遞給他。

他乖乖喝掉,然後才開口:“我讓他去的,有些事是我們冷家的錯,我沒臉和我兒子說這些,也不想,再提他。”

這個他,說的是冷懷嗔。

曾經和他相依為命的兄長。

“未央,我以前從沒想過,我最恨的人居然是我的兄長,就算過去這麼多年,孩子們都長大成人了,我也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

他確實也這麼做了,冷懷嗔死後他也沒給他收屍。

他不配。

沈未央握住他的大手,從他身後抱住他,柔聲安慰:“那就不要想了,我們的孩子挺好的,以後他們兄弟三個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就好。”

冷懷謹聞言蹙眉:“你覺不覺得阿諾和小武走的太近了,我聽說他們現在同居了。”

冷珺的事情他現在都知道了,頭疼歸頭疼,但是他已經接受了,也看開了。

但是冷諾和小武,他真是越想越不對勁。

沒想到以前最不省心的非要泡在娛樂圈那個大染缸裏的冷子念,反倒成了這些兒子裏最讓他省心的那個。

沈未央先是愣了一下,聽明白以後立刻笑道:“阿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哈哈哈,兩個男生住一起就住一起唄,你說同居不覺得別扭嗎?”

冷懷謹說出來也覺得荒謬了:“也許是我想多了,小武是個好孩子,阿諾再出格他也不會跟著胡鬧。”

沈未央心疼的抱緊他:“你就是太累了,阿鳶的事情你交給兒子處理吧,他有分寸,不會害阿鳶的,一開始破壞她的婚事確實不好,但是阿鳶前夫不是個東西,難道阿珺眼睜睜的看著阿鳶受苦你就高興了。”

“他怎麼可能真的這麼正義,你對你兒子濾鏡太厚了,”冷懷謹冷哼一聲,不太高興。

男人最了解男人。

冷珺一開始就是私心作祟,所謂的伸張正義不過是歪打正著而已。

“不過我聽你的,讓他自己處理吧,隻要不傷害阿鳶就行,我們冷家欠她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