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振道:大廳裏太亂了,我們以後來,想在包間裏打。
前台女孩兒用一種特殊的口吻道:包間費很貴的,哥,在包間裏打,不劃算。
黃振問:多錢?
前台女孩兒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小時,一百塊!
‘一百塊?’黃振禁不住一陣咋舌:搶劫啊你們?哪有這麼貴的……包間?
前台女孩兒一揚頭,理直氣壯地道:酒店裏更貴呢!這裏還算便宜了。就在大廳裏打就行,幹嘛非要去包間,對不對?
黃振覺得,女孩兒這話莫名其妙!
酒店是住宿的,她跟酒店比什麼比?
正在狐疑之際,女孩兒突然拉了一下黃振的胳膊,說了句:哥,要不咱借一步說話。
黃振愣了一下,跟她迂回到一側。
前台女孩兒左右觀瞧了幾眼,輕聲問了句:哥,你平時打麻將不?炸金花不?
黃振一怔,隨即搖了搖頭。
前台女孩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真不玩兒呀?那算了吧。
黃振反問:算了什麼?
前台女孩兒神秘地道:沒,沒什麼。對了哥,方不方便留個電話給我呀?
黃振道:沒那個必要吧?
前台女孩兒倒是也沒再勉強。
不過黃振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權衡之下,黃振以上廁所的名義,悄悄地潛上了二樓。
樓上有很多個包間,但大都緊關著,隱約能聽到裏麵傳出來看議論聲和嘻笑聲。
黃振湊近了其中一個包間,嚐試拉了拉把手。但拉不動。仔細聆聽了一下裏麵的動靜,卻並未聽到有揮杆撞球的聲音。
很是詫異。
這時候恰好有個包間裏出來個男子,笑嘻嘻地拉著褲腰帶,看來是想去廁所。
黃振不失時機地湊到了這個包間門口,順勢往裏麵一看!
我靠!
黃振被嚇了一跳!
這台球包廂中,竟然暗藏玄機!
有五六個人,正圍在一張桌子前……賭博!
桌子中央擺放著一大堆金屬籌碼,每個人麵前也放了好幾排籌碼,這些人神情極其亢奮,每個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黃振這才明白,剛才那前台女孩問自己那番話的原因所在!敢情,這上麵的包廂,根本不是用來打台球的,而是用來賭博的!
出於一種好奇的心理,黃振還試探地湊近其它包廂,通過裏麵傳出的動靜,可以判斷,幾乎所有的包廂都一樣,都在進行著賭博的活動。
從樓道裏往一樓走時,偶然碰到了前台女孩兒。
前台女孩兒一愣,眉頭一皺:咦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你去樓上了?
黃振搪塞道:沒……沒有啊!我就找……找找廁所在哪兒。
前台女孩道:沒事兒別亂跑!廁所在一樓,你跑二樓幹嘛去。這不,這就是!
黃振點了點頭。
走出俱樂部,黃振將自己在二樓看到的一切,告訴了付潔。
付潔聽後吃了一驚:這裏竟然還……還提供賭博的場所?真是太……太……
黃振道:其實也正常,有錢人燒的慌,不賭博幹嘛去?
付潔道:你也想賭?
黃振搖了搖頭:沒那愛好。再說了,咱也算不上是有錢人。
付潔道:那你趕快把會員卡退了吧,在這樣一個環境裏,很容易學壞。染上賭癮那就……很難戒掉。
黃振揉了一下鼻子,笑道:咱有定力!
坐上車,黃振駛上了行車道。路上,黃振對付潔說道:去我家坐坐吧。
付潔搖了搖頭:不去。你直接送我回家吧。或者,你放下我,我打車回去。
黃振道:哪能讓你打車走?這麼晚了。
於是黃振直接駛進了付潔住的小區。樓下停好車,付潔和黃振雙雙從車上下來。
黃振望著付潔,很是戀戀不舍。他多麼希望,付潔會說,上去坐坐吧。但是付潔並沒有。
付潔走到了單元門門口,衝黃振囑咐了一句:你回家路上開車小心點兒。
黃振鼓了一下勇氣,湊近付潔,開玩笑般地說了句:送佛送到西,我要把你送進家門,再走。
付潔微微一怔,卻也說了句:那你隨便。
二人同時進了電梯,黃振望著麵前這個驚世駭俗的絕代佳人,心中暗暗地憧憬著什麼。他多麼希望,通過今晚,彼此之間的關係,能夠和好如初,能夠進一步深化和密切。
當然,他更希望,付潔能讓自己留宿。
那樣的話,一切便更加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