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一句調侃的玩笑,其實是黃振委婉地拒絕了單東陽的要求。
跟他會在一起,黃振會覺得相當別扭。而且,這家夥的酒品很差,一會兒喝了酒,指不定會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來。甚至,大動幹戈的可能性,都有。
單東陽略顯尷尬,但仍舊麵帶笑意,說道:重色輕友!
雨柔替單東陽圓場道:既然黃哥願意挨著美女,那就讓他挨吧,來,你挨著我坐,也跟他一樣,兩邊都是美女噢。
單東陽卻耍起了性子,說道:我今天就非要挨著黃振坐。
說著,他便準備走過來。
已經醉的滿臉緋紅的小月卻突然提議:怎麼,來晚了就想坐下?哪有這麼簡單。喝酒,罰酒!自己先喝一杯再說!而且必須是白的!
‘這……’單東陽麵露難色:算了吧,我……我……我一會兒多敬大家幾杯。
小月強調道:那不行!你來之前大家已經喝了一通了,血戰過後,你過來黃雀在後。哼,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黃雀在後?
這小詞用的,倒是頗為雅致。
眼見如此境況,雨柔當然要繼續替男朋友出麵。她眼珠子一轉,說道:這樣吧,你們就別為難東陽了。他可厲害了,會一項絕技,大家要不要看?
小月饒有興趣地反問:什麼絕技?
雨柔翹了一下腳,伸手扶了一下單東陽的腦袋:他,會鐵頭功!
‘真的假的?’小月不可思議地追問。
雨柔強調道:當然是真的!我親眼所見的!現在就讓他表演表演,讓大家開開眼界,見識見識!大家……還不鼓掌?
幾位姐妹果真鼓掌助威。
一聽這一番叫場,單東陽倒還真來了興致。
確切地說,這也是一個比較喜歡顯擺的人!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脫掉了外套,擼了擼袖子,撓了撓頭發,這陣勢,不亞於即將趕赴戰場殺敵的將軍。
雨柔很配合,從旁邊找了一個喝空了的紅酒瓶子,遞了過去。
單東陽愣了一下:沒啤酒瓶?
雨柔搖了搖頭:要麼紅酒瓶,要麼白酒瓶。
單東陽拿起紅酒瓶端詳了片刻,嘴角處洋溢出一絲微微的笑意。
隻見他馬步一弓,麵色凝聚,一手持紅酒瓶,一手在空中輕揮了幾下。
一聲巨嗬!
‘哈!’
瓶子迅猛地朝自己的腦袋砸了過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隻是呯地一聲!
這時候,所有人都在準備見證這瓶子被腦袋擊碎的一幕!
但實際上,瓶子仍舊完整無損!
這讓所有人始料未及。
當然,更意外的,還是單東陽。
作為一名特種兵,硬氣功是最常練的科目之一。單東陽更是作為軍官,對硬氣功的掌握,定然不在話下。但此時,卻並沒有將這紅酒瓶用頭擊碎。
這是怎麼個情況?
原本信心十足的單東陽,此時略顯沮喪。
但是不能這樣丟人丟下去。
於是他自嘲地笑了笑,說道:開個玩笑,先。接下來,才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單東陽重新紮好馬步,神態凝重,目光凶煞,兩腮的肌肉都繃的緊緊的。右手持紅酒瓶,眼神卻似早已將瓶子刺穿。那股不到黃河不死心的霸氣感,躍然充盈到了整個房間裏。
大家繼續屏住呼吸,期待著奇跡的到來!
經曆了第一次的失敗後,單東陽似乎是有一些心有餘悸。姿勢擺好了半天,未敢輕易破瓶。而是在原地醞釀了良久的勇氣後,才突然猛揮紅酒瓶,再次朝自己腦袋上砸了過去。
這一次,力度之大,速度之快,可見一斑。
崩……
一聲悶響!
奇跡的是,這次不光紅酒瓶沒碎,恐怕單東陽自己的腦袋,都已經開瓢了!
他臉上出現陣陣慌亂與疼痛感,低頭一看紅酒瓶仍舊完好如初,又羞又惱,又氣又恨。以至於,將紅酒瓶猛地一拋,硬生生地在地上磕碎了。
更恐怖的是,他的額頭上,棄開始滲出一些鮮血!
是的,是鮮血……
原本想在眾人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的硬氣功,卻不成想,這紅酒瓶竟如此結實,他拚盡了全力,不僅沒有破瓶,反而是傷了自己。
這樣一來,大家都慌了。
尤其是雨柔,慌忙衝過去,察看他的傷勢。
雨柔用那種消毒的混帳,幫他擦拭著額頭上的血跡,緊張地追問:怎麼樣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要不要去……
丟人丟大了的單東陽,卻仍舊打腫臉充胖子,擺出一副豪氣萬丈的氣概,說道:去什麼醫院!我當年的時候,血流的多了,我的頭,堅硬如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