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潔道:你現在還沒有姐夫!
黃振猛地一愣,她怎麼會有此一言?莫非……他心裏百般揣測。正所謂,戀愛中的男女,智商幾乎為零。黃振雖然已經經曆了一場失敗的婚姻,但是在與付潔的戀愛之中,他一直是個半癡半傻的狀態。
付貞馨也一怔,指了指黃振:姐夫就在這兒!
其實付潔的意思,是指畢竟二人還未產生婚姻,名不正言不順。他充其量,隻是自己的男朋友而已。
這一點,付潔還是很清楚的。
三人就付潔父母施壓一事,討論了很久。
以至於,兩瓶紅酒被付潔和付貞馨喝盡,那一瓶名貴的茅台,也被黃振喝的隻剩下一點兒福根兒了。
但是這件事實際上,的確有一些棘手。至少,付潔現在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應付。她是一個孝順的女兒,不想讓父母太操心,更不想惹他們生氣。但是就自心而言,她也很反對父母這種逼婚的做法。
從付貞馨家準備離開時,已經是十點半了。
付貞馨勸說付潔留下住宿一晚,但被付潔拒絕。
黃振開車載著付潔駛回家中。
付潔樓下,停下車,黃振想把付潔送上樓,卻被付潔止住: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黃振心裏有一些不太樂意,他有些埋怨付潔的過於‘虛偽’。都什麼年代了,相戀這麼久了,竟還各自獨守空房。
也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導致黃振膽量增加,黃振說道:口渴的厲害,要不……要不上你家討杯水喝?
付潔指了指奧迪車:你……你車上好像有礦泉水!
黃振苦笑:你知道那水有多涼嗎,都快結冰了。
付潔恍然大悟:那倒是。那就……那就上來吧,家裏有熱水。
黃振心裏暗喜,第一步計劃成功,那麼第二步,就要學習劉備取西川了。借口入川,賴著不走……然後……就順理成章了!
上樓後,付潔換上了一套睡衣,黃振從飲水機裏接了一杯熱水,然後對付潔說道:有沒有我穿的睡衣?
付潔猛地一愣,似乎是對黃振的意圖略有察覺:你……你……我家裏哪來的男士睡衣?
黃振‘噢’了一聲:水……真燙。
付潔也坐了下來,盯著黃振,歪了歪腦袋:給你五分鍾時間,把水喝完!
什麼?黃振當然明白,付潔的意思是,趕快喝完水走人!
黃振捏了捏鼻梁,繼續耍無賴:恐怕一杯水不行。口渴的厲害,喝酒喝的,口幹舌燥的。太吝嗇了吧你付潔,喝你兩口水,還定量?
付潔心想,我豈看不出你的鬼心思?但嘴上卻說道:對了,我記得廚房裏有一箱露露,我去拿給你!
黃振一怔,趕快說道:我不喜歡喝露露,全是化學的東西,裏麵。白開水,才是天底下最好的飲料。來來,你也喝一杯白水,喝了酒,必須要多喝水。
這賴皮的功夫,也實在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一杯白開水被喝盡,黃振又接了一杯,眼見著開水熱氣上漾,黃振巴不得它到明天也涼不下來。
但這不現實。
怎麼樣才能有借口,在付潔家裏留宿呢?
望著身邊美麗動人的絕代佳人,作為正常的男人,黃振心裏自然是遐想萬千。
權衡之下,黃振心生一計!撫著額頭皺緊眉,哎喲了一聲,說道:壞了壞了,頭疼的厲害,漲的慌。
付潔一愣,追問:怎麼了,你這是?
黃振一本正經地道:可能是……最近……最近感染了風寒,經常頭疼,疼的厲害。
付潔急切地道:快,我馬上換衣服,帶你去醫院!
黃振一擺手:不用,不用。休息休息就好。
付潔見黃振表情痛苦,神色凝重,果真相信了他頭疼的事實。然後匆匆地取出一個藥箱,從裏麵找出了幾樣治頭痛類的藥品。
但黃振卻搪塞:不能吃不能吃,這頭疼藥都有……都有催眠的成分,一吃就嗜睡。
付潔強調道:吃上藥,睡一覺就好了!
‘問題是……’黃振緊接著用出了一招欲擒故縱:我開車回家的路上,要是犯了困……不是……不成了馬路殺手了?
付潔皺了一下眉頭:那……那怎麼辦?
黃振心想,還能怎麼辦?這不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嘛!
在你家住下唄!
但邪惡用心的黃振,當然不能主動提出留宿二字,隻能潛移默化地引導付潔,讓她主動提出來!
付潔權衡再三,終於還是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對黃振說道:那要不……要不你先留下住一晚上吧,我給你收拾一下房間。
好!黃振心裏一陣暗喜,但嘴上卻說道:這……這……我……我還是……我躺一會兒,就一會兒,就走。
他支支吾吾,故意推辭。
實際上,心裏卻早已是野心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