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黃振伸手指著王濤,罵道:“我已經了解過了,在半年前,你們就收到了拆遷通知。而且,給你們的補償,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字。你在明知要拆遷的情況下,還要把店租出去,可謂是一箭三雕。你的如意算盤,打的太狠了!預收了一年租金,而且還可以利用我朋友這一次緊急裝修,找關係進行二次賠償評估,又是一筆可觀的經濟補償。我說的沒錯吧?”
王濤一怔,似乎是被點破了心思,麵色緊張。
黃振提高音量道:“可你這麼做,卻他媽的違背了仁義道德!我今天既然能找到你,也同樣能找到你的家人,當然,也不排除我會更比你卑鄙十倍的手段,對付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反之,他會付出比我慘重十倍以上的代價。王濤,不信咱走著瞧!”
王濤瞄了一眼葉韻丹,若有所思地試探問道:“你們是……是她從社會上叫來的吧……社會上的人我都熟,說說你們老大的名字,我也許認識。”
黃振強調道:“我們都是葉總的朋友,不是什麼社會人。違法亂紀的事兒,咱不幹。”
這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曹立新,突然說了句:“我提個人,你認不認識。吳澤偉。口天吳的那個吳。”
一聽這話,王濤猛然愣住了,哆哆嗦嗦地說道:“吳……吳……吳哥?左臉一道疤的那個……吳哥?你跟吳哥是什麼關係?他……他……”
曹立新冷笑了一聲:“你也認識?”
王濤皮笑肉不笑,臉色煞白煞白的:“誰不認識……吳哥啊。左臉一道疤,右臉半道疤,威名滿乾坤,小弟遍天下。別說是在泉城,就是在北京上海那些一線城市,聽到吳哥的名字,也得打個哆嗦……”
曹立新掏出手機,說道:“這樣吧,你不是不服嗎,不是還嘴硬嗎,我現在就撥通吳哥的電話,讓他,親自跟你說說?”
王濤頓時嚇了尖叫了起來,連忙擺手:“不不……不不不。我……既然都是吳哥的朋友,請坐請坐。我……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瞎了眼了……幾位快請坐。小雪小雪,快,快沏茶,沏茶,把那個……把那個堅果啊水果啊的,都拿上來,拿上來……”
黃振倒是隱約間像是聽過吳澤偉的名字,而且,不止一次。
扭頭望了一眼曹立新,黃振心想,看來這家夥還真有點道行。在鑫緣公司時,他就經常吹牛逼,說自己跟社會上的幾個大哥都玩兒的很好。那時候黃振還覺得他是在狐假虎威,拿出來嚇唬人。沒想到,他提了這麼一個名字,就把這王濤嚇的快要尿褲子了。
有意思。
接下來,這王濤頓時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那麼友好,那麼和藹可親。
但緊接著,他在肯定了黃振的推測後,又道出了另外一層真相:原來,他並不是那家飯店真正的房東和老板,房東,另有其人。而且,他之所以會葉問進行欺騙和隱瞞,也都是受了這幕後房東的主使。
當王濤道出這個人的名字時,黃振猛地大吃了一驚。
黃錦江!
怎麼會是黃錦江?
會有這麼巧嗎?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冤家路窄?
但是為防王濤口中的‘黃錦江’,與自己的仇人黃錦江隻是重名,黃振還是問了句:“你說的黃錦江,是黃主任對吧?”
王濤驚愕地道:“怎……怎麼,你認識他?”
“老熟人了。”黃振咬了咬牙:“黑白通吃,貪財好色的家夥。你替我轉告一下黃錦江,給他遞個話。就說,他蹦躂不了幾天了。”
王濤疑惑地追問:“什……什麼意思?”
黃振道:“他懂。”
嘴上這麼說著,黃振心裏卻在想,這個黃錦江,果然是陰魂不散,神通廣大。這巧合之中,竟然又無意中挖出了他的一套碩大的房產。
從王濤這邊離開,黃振禁不住衝曹立新說了句:“行啊老曹,路子夠野的。”
曹立新笑說:“你不會以為我真的跟吳哥很熟吧。嗨,其實就見過幾次麵,拿出來嚇唬嚇唬這孫子。我要是真跟吳哥熟,那早就飛黃騰達,雞犬升天了。”
黃振追問:“那什麼姓吳的,真有這麼厲害?”
曹立新點了點頭:“比你想象的,還厲害。反正,社會上的人,都得買他的麵子。”
黃振噢了一聲,扭頭對葉韻丹說道:“看來你的事情,更複雜化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從那個真正的東家那裏,為你討回公道。”
攥緊了拳頭,黃振心裏暗想,也許現在,已經快到了收網的時候了。
他要讓,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