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倒,倒了足足五六秒沒能爬起來。
楊鼓抻頭問了句,“沒事兒吧?”
那邊兒沒回應。
宋青樹約摸著是他是磕暈過去了,啐了一口,“真特娘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後撤兩步,跨了過去。
落地以後他就準備伸手拉人,這個時候,王迦南悶悶的聲音才傳到大家的耳朵裏,“別動我。”
老子還懶得動你了,宋青樹撇了撇嘴,心說這特娘的都什麼時候了,還耍性子,娘們唧唧的,什麼玩意兒。
白爭的心思最通透,“你該不會是,碰到雷了吧?”
王迦南沒應聲,但等同於默認。
“在哪兒。”
“在我胸口,你不用管我,先去追她。”
要是不提,大家夥兒都快把裏頭那位給忘了,抬頭一看,親娘嘞,這都快摸到墳子窩裏頭去了,這命得有多大?
既然眼下的沒法處理,那也沒有必要做無意義的停留,轉身,踩著巫瑪留下的腳印兒,一點一點兒的往裏趕。
白爭和楊鼓翻過深渠,半蹲在王迦南的身旁,後者好像感同身受一般,十分著急,“怎麼辦?要不我從側邊兒給你刨出來?”
“不行,我不確定這底下的是哪種雷,而且我的胸腔和地 雷的激發裝置之間還隔著東西,太危險了。”
“那總......”本來是想說就這麼看著你等死的,又覺得措辭實在太粗糙,故而換了個說法,“總不能就這麼趴著吧。”
現在王迦南的臉幾乎就貼在地麵上,兩條腿都是屈膝狀態,還得盡力保持胸腔與地麵充分接觸,標準的狗啃泥姿勢,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可一向注重儀表的他此時卻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毫不在意,甚至還刻意的把身子用力往下壓了壓。
反觀宋青樹這邊,前頭那娘們兒的動作著實是快,你別看她手舞足蹈的,腳下可沒閑著半點兒功夫,自己還得對對腳印兒才敢走,人家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說她難道真的有鬼神庇佑不成?不然後頭那倒黴蛋怎麼一落腳就中彩,她肆無忌憚的跑了這麼遠還沒事兒?
心裏嘀咕歸嘀咕,動作可不敢慢下來,在保持身體平衡的情況下,竭盡全力的往前追,他能清楚的看到,巫瑪奔走的朝向似乎是那間由碎石堆疊起來的小房子,她去那裏幹嘛?算了,注定是想不到答案。
抬腳,落腿,重複這一過程,還得不時的抬頭打量那瘋女人的動向,突然,宋青樹的動作僵住了。
麵前的這些......狗日的,她難道是飛過去?
就和先前在崖邊看到的一樣,整齊拍列的人頭雷,雷帽裸露在土地表麵上,兩兩之間的間隙隻能容納一個腳尖,宋青樹有點兒懊惱,你說以前怎麼就沒去報個芭蕾舞的興趣班?不然這還難得倒本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