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黑衣人趁著夜色便如了番瓜店的後院之中,幾人行動異常迅捷,不言不語,配合及其默契,簡直飛簷走壁。
入了番瓜店,直奔目的地,一下子便撬開了賬房的門。
這批人顯然對這裏的情況很是了解,知道錢財放在何處,顯得有備而來,且不是新手。
很快,眾人便入了房中,便去到處尋銀錢的所在地。
今日番瓜店可謂是日進鬥金,一天的時候不知道賺了多少,也未見將銀錢運出去,想必還在這店中。
那幾個看店的早讓他們不知不覺地弄暈了,但那幾人在房中找了幾遭,也不見半點銀子。
“怎麼回事,難道銀子都存了錢莊不成?”一個開口道。
另一個道:“不可能,我在外麵守了許久,根本不曾見他們將銀錢運走,定是藏在某地。”
“繼續搜!”
幾人點著燭火,繼續在那房中尋摸,但找了半天也沒找著什麼機關暗格。
“吱吱——”一隻大老鼠停在桌子上,看著眾人在這房中翻箱倒櫃。
眾人看了隻當是不知,卻見那大老鼠似乎是害怕了,用爪子將自己的鼠目捂住,耳邊立馬傳來了陣陣的桌椅打爛之聲,還有那黑衣人低沉的悶哼之聲。
等響動停歇了,那大老鼠才鬆開了爪子,見著房中已經點了燭火了,本該是吉祥酒樓吃酒的二狗子正站在房中,手中拎著一個大棒子,那幾個被他幾棒子打得在地上哼哼唧唧,起不來身。
房中重新掌燈,燈火通明,柳三升進了房,身後還跟著幾個人,便是縣令孟海、欽差閻茗等人,另外還有衙差,一大撥人湧進來將這房間給擠得滿滿的。
那幾個匪徒當場就嚇傻了,他們可是看見了人都走得差不多才敢進來的,哪裏冒出來這麼多的人?
領頭的當場反應快,往那兒一跪,便求饒道:“大人,我們都是良民啊!家中今年收成不好,無米下鍋,一時鬼迷心竅做出此等不良之事,望大人饒我們一命!”
那幾個人也接連跪下了,孟海道:“偷竊之罪,該當重大二十大板,服徭役一載,念你等未成功,二十大板便免了,且去服徭役一年。”
那幾人忙磕頭認罪,這就當是一年的勞動改造了,但二狗子卻道:“慢著。”
他出手迅猛,當場便揪住了那其中一人的頭發,將那人的臉給提了起來,仔細地看了看,又看其他幾人的麵目,麵色無常地道:“他們是土匪。”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紛紛詫異,紛紛看向了那幾個人,這聚雲山中有一處匪窩,猖獗了百年了,朝廷發了幾次兵也沒能將之徹底剿滅,每次風頭一過還是出現無法無天,到處燒殺搶奪,可是將孟海的眉都愁白了,這幾人若是為匪,很有可能就是聚雲山的土匪!
那幾人忙求饒,“大人,我們不是土匪啊,我們是附近村莊的農民啊,隻因為家中實在是無錢,妻兒老母溫飽都難,才起了貪念,我們絕對不是土匪啊!”
幾人接連求饒,二狗子不理會他們的求饒,逮住那個看似是頭領的人,便往死裏打,腳踩、足踢、揪發,打得那人鮮血四濺,一邊圍觀眾人都有點頭發麻,但偏偏二狗子神色不改,孟海還想著阻止,但看一邊的閻茗都沒看口,便也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