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紈絝子弟才沒有精力和性趣去談論一個已婚的醜女人,關注點自然是在侯府的兩個如花似玉的未婚姐妹身上。
夏錦年嗤了一聲:“我怎麼知道,她在那寧山四年,無親無故,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問她,她也不說,興許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呢!”
眾小姐眼中放光,閃著八卦的色彩:“難道果真是如此,那豈不是就是欺瞞皇上嗎?郡主失貞,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
“要是皇上知道了怎麼辦?”
夏錦年看了看眾人,挑挑眉,翻了個白眼,“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瞞著了,但也瞞不了多久了,那不知廉恥的貨馬上就要進宮麵聖了!到時候看她怎麼瞞,反正這事情,我們侯府也是沒辦法的,出了什麼事情,她一個人去頂,或許皇上一高興,讓她回那窮鄉僻壤去繼續種田。”
“哈哈,郡主種田可真是有趣啊!”眾閨中小姐都是金枝玉葉,一聽見此話,便不禁都笑了,露出了幾分對夏錦華的鄙夷之色。
“是啊,那郡主,如何能有一點郡主的模樣,據說,還養了隻老鼠當寵物呢!可真是下作玩意。”夏錦年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譏諷著。
“天啊,真是惡心!”
“居然養老鼠,太惡心了!”
眾小姐聽之,一致露出了極端不適的表情來。
但馬上夏錦年便對眾多的小姐道:“這些話兒,你們可別對別人說,說出去了,倒成了我編排郡主了。”
“不說,不說,絕對不說!”眾小姐紛紛點頭,但這些小姐能守住什麼,心中早已經蠢蠢欲動了,恨不得一會兒就將這消息傳給自己的所有閨中密友們。
夏錦年磕了會兒瓜子,又道:“今晚的宴會,你們最好還是別吃那東西。”
“為什麼?”眾小姐湊過臉兒來。
夏錦年故意壓低了聲音:“我娘給那郡主操持這晚宴,將明細清單送去與她過目,你們猜她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眾小姐興致勃勃,眨巴著晶亮的眼。
夏錦年得意地看看眾人,才怪腔怪調地道:“她說啊,太奢侈了,她在那村子裏頭,能吃飽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這宴會太奢侈了,得簡單些!”
“喲,當我們跟她一起吃豬狗食不成!”最先抗議的便是黃家的黃兮妍。
其餘眾多小姐也露出了極端惡心的神情來:“什麼郡主,簡直就是個小家子氣的粗野村婦!”
“就是,早知道這宴會我便不來了!”
夏錦年看著眾人那厭惡的神情,滿意得很:“郡主說了,這宴會,能節省便節省,能少的便少,不能少的,拿次的充數,米麵都是用的去年的陳米,我娘說一句,她倒是惱了。”
夏錦年真是恨不得將所有的髒水都往夏錦華身上潑去,幾番話一說,眾多的小姐不禁麵露極端厭惡的神情,仿佛這宴會辱沒了自己的身價似的。
“既然郡主覺得我們是來吃白食的,那我們還是回家去吧!”
“走走走,回家去,我可不想留下來吃那去年的陳米!”
“別走啊——”夏錦年忙勸道:“各位既然來了,便還是留下說會話兒,好歹人家還是郡主,郡主設宴,你們現在走了,豈不是不給郡主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