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吳遠安老爺來了。”
眾人皆是一片沉寂,但王捕快還是走了過來,畢竟這吳遠安身份了得,也是不能耽誤的。
“遠安兄,快些進來!”歐陽誌聞言立即迎身走了過去,怎麼說他約吳遠安也算是故交了。
“我就不進去了,省的旁人又說三道四。”
吳遠安站在酒樓門口擺了擺手,隨即陰陽怪氣的說道,“這是狀師,案件有什麼進展,麻煩跟他講解一下,我就不多說什麼了,省的旁人又開始風言風語。”
說完便直接拱手讓禮,未等歐陽誌走上前來,便立即出聲止住,“縣令大人快些止步,我就是替我兒子過來送個人,不便叨嘮,告辭了。”
歐陽誌聞言一愣,也沒有在踏步向前,原地拱手還禮,“遠安兄慢走。”
果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時至深夜,吳少卿依然未歸。
酒樓之中,卻晝夜秉燭長談。縣令歐陽誌,王捕快,莫雲琅,以及吳少卿讓自己爹爹找過來的狀師,全部都在齊心協力的商討著應對計劃。
趙玉蘭夫婦正在看護著莫寒,而逐流和江波則是在看護著酒樓。
“要不要把東西給縣令大人看看?”逐流躡手躡腳的湊到江波麵前,是小聲的詢問道。
聞言的江波卻一陣蹙眉,瞪向了逐流,立即捂上了她的嘴,躲在了一旁的角落。查看四下無人之後,這才小聲的嗬斥道。“你忘可憫生是怎麼說的了嗎?他讓我們等著,但卻獨獨不能透露這血書的內容!”
逐流猶疑:“可是……”
江波卻十分振忿:“沒什麼可是,逐流,你記住了,我知道你一向不相信憫生,但如他所言,此去並無歸期,你可知那是何意?那要用命去換小意姐回來!”
“可……如果他隻是跑了呢?”逐流說起話來,甚是急促的樣子,仿佛心中恨極了憫生。說到底,他對憫生之有愧,從始自終都沒有托付半分信任。
江波憤言:“逐流!”
突然的嗬斥,引來了眾人的旁觀。江波沉默了一刻,隨即看向了眾人,“看什麼看,沒見過我們吵架呀?怎麼著?不營業了就沒事兒幹了嗎?都滾一邊兒去,該幹嘛幹嘛!”
江波從不輕易發脾氣,說起來這一種共事了多年的弟兄,也從來沒見過江波如此大的火氣。既不敢反駁,也不敢去哄,都隻得應聲,自顧自的離去。
本就急切的逐流,在江波的一聲嘶吼之後,正是羞愧難當。雙眼猩紅,狠狠的瞪著江波,卻欲言又止。
突然眼前一怔,逐流一把推開了江波,用手接住了突然飛來的利箭。
“逐流!”被突然推走的江波甚是憤怒,就在一聲怒吼之後,到了逐流手中的利箭,箭簇之上,纏有一米白色的布條。
二人所有的憤怒都在這一刻化作了震驚,逐流將力健丟在了江波手中,即立刻跑了出去,“我去追人!”
不管此人是敵是友,剛剛這一箭,是逐流反應再慢一些,恐怕此箭已然會刺穿江波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