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會這樣?被秦慕澤按在牆上動彈不得的陌南秧眼底寫滿了不可置信:剛剛還好好的,電影才剛看了個開頭,他……他怎麼就……
凝視著正在自己身上逞凶的秦慕澤,陌南秧感覺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亂了。
不對勁啊……他這反應不對勁兒啊!他……他怎麼突然間就跟瘋了一樣?先是無緣無故的大吼了自己一頓,讓自己滾,然後又不由分手的把自己按到了牆上……這……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正六神無主的想著,身下突然傳來一陣刺痛,被秦慕澤堵住嘴巴的陌南秧不由的從嗓子裏發出一聲難耐的嗚咽。
——他進去了!
該死!陌南秧在心底暗罵了一聲,一雙美目,含羞帶怒的瞪著秦慕澤,巴掌大的小臉兒,布滿紅暈,猶如火燒。
自從和秦慕澤分開以後,她下麵從未被人碰過,如今卻以這種形式重新被這個可惡的男人侵占……陌南秧捏緊了拳頭,恨不得活活掐死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
然而,她掐不死他,實際上,她現在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隻能睜著一雙美目,羞憤難當的瞪著他,企圖從他的眼底尋到哪怕一丁點而的慚愧與不忍……可是沒有,他岑黑的眼眸裏,隻有無窮無盡的欲|望,他看不到她的掙紮,也聽不到她的嘶喊,此刻的他,早已化身為野獸,隻有無休無止的占有,才能安撫這隻凶猛異常的野獸。
不對勁……這感覺相當的不對勁……陌南秧深吸了一口氣,額角不自覺的冒出冷汗來:秦慕澤好像……他好像……他好像完全沒有意識一樣!
這個想法把陌南秧嚇了一大跳,她突然回憶起剛剛秦慕澤的反應:麵色煞白,臉上布滿冷汗,歇斯底裏的怒罵著自己讓自己離他遠一點兒,身體失衡,步履闌珊好想喝醉一般……
難道……難道那個時候他讓自己滾,不是為了隱瞞自己的病情,而是不想傷害自己?
意識到這點兒後,陌南秧又奮力掙紮了起來,她仰起頭,從嗓子裏發出好幾聲嗚咽,她迫切的想要把嘴裏的襯衣取出來,然後好好的試探一下秦慕澤,看看他現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然而,她的奮力掙紮非但沒有幫她的嘴巴恢複自由,反倒讓正在她身上逞凶的男人頗為不悅,男人猛的向前一頂,也不知頂到了哪裏,陌南秧隻覺得全身一陣酥軟,頓時,沒了掙紮的力氣。
見狀,男人壞笑了一聲,開始專心致誌的向她的敏感點發起進攻,陌南秧從嗓子裏發出幾聲無力的嗚咽,思緒,也逐漸的飄遠了……
秦慕澤一直折騰到淩晨才罷休,做到後來,陌南秧甚至幾近昏厥,不過那隻是短時間的昏厥,幾分鍾後,便又回過神來,繼續承受男人的索取。
也不知過了多久,遠方的天空泛起了一陣魚白,幾縷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躺在床上的陌南秧,費力的動了動自己酸疼的身子。
秦慕澤躺在她旁邊,昨夜他們從牆上做到地上,然後又從地上滾到沙發上,在沙發上鬧夠了以後,秦慕澤又把她從沙發上,抱到了床上。
最後在床上翻雲覆雨了好一陣子以後,折騰了一宿的男人終於放過了她,倒在她身旁睡著了。
始作俑者睡著了,可陌南秧卻睡不著,她全身上下又酸又疼,身下又灌滿了秦慕澤的東西,渾身出奇的難受。
可身體再難受,卻也不及她心裏的萬分之一。
她幹了什麼?他們幹了什麼?陌南秧睜著眼睛,目光空洞的望著慘白的天花板,眼角有淚水緩緩的落了下來。
這算什麼?他們這樣……到底算什麼?
明明……明明……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明明早就已經結束了,為什麼還會發生這種事?
為什麼還藕斷絲連的糾纏不清?
為什麼至今依舊曖昧不止?
如果現在連床都能上了的話……那下一步呢?他們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放下仇恨,重歸於好了?
哈哈哈哈哈……陌南秧在心底放肆的笑著,笑臉下,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落:可笑……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
她居然跟秦慕澤上了床?她居然再一次,毫無防備的,讓這個陰險狡猾的男人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爬上了自己的床!
更可恨的是,這個男人明明警告過她的,他在獸|欲發作之前,明明警告過她了……可是蠢到極致的她,非但不躲,反倒追了上去,親自把自己送到了他的嘴裏!
送上門兒的食物,豈有不吃之理?陌南秧,你活該!你他媽的純屬活該!陌南秧在心裏咬牙切齒的罵著自己。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還說是來複仇的,拉倒吧,你其實就是想回到他身邊吧?要不然的話,為什麼聽說他生病了,你會那麼緊張?他生不生病關你什麼事?你不是隻想報仇嗎?報仇需要去關心對手生病沒生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