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橫屍遍野,到處都是剛死亡的村民壯漢,他們瞪大了眼睛似乎死不瞑目一般,剛剛出來的那十幾個村民壯漢現在能站著的隻剩下了四個……還都已經喪失了戰鬥力,他們睜大著雙眼一臉驚恐的不斷向後麵祠堂退去。
看到這裏,我急忙加快腳步,在千鈞一發的時刻,提氣展臂,劍如最堅硬的利刃向麵前的僵屍刺去, 定心劍的劍刃真的鋒利,宛如鋼鐵般的身體輕易的在它背後開出一道血口,劍光又是一閃僵屍的頭顱順聲掉落在地上,它僵硬的身體抽搐了幾下隨後撲通一下栽倒在地,這一套動作一氣嗬成,僅僅幾秒隻見就成功斬殺一個僵屍,如今方禮孝早已被打昏過去,剩下的四個村民壯漢身上也帶著傷,但他們看到局勢突然逆轉心中又是重新燃燒起生存的希望,又重新拿起散落在地上的武器農具,和我一前一後圍住了哪一個剩餘的僵屍。
僅剩的一個僵屍沒有什麼智慧嘴裏不斷吐出腥臭的寒氣,死死的盯著我無視了其他村民,??僵持了幾秒後僵屍猛然向我撲來,尖銳的指甲插向我的胸口,我早有防備的向一旁翻滾過去,這期間剩餘的四個農民壯漢拿著鐵鍬,鐮刀,叉子,砍刀紛紛砍向僵屍,一陣鋼鐵碰撞聲音傳來,對僵屍沒有造成任何實際傷害,僵屍似乎被他們激怒了一般,轉圈橫掃,眾人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力道,東倒西歪的被打飛了出去,我剛站起來身子腳掌還沒有站穩,這個僵屍對著我又是一記左橫掃,我急忙用定心劍橫在胸前抵擋這一擊,但它的力道實在太大,當啷一聲巨響,我整個身子一下就倒飛了出去,定心劍也是掉落在地,這僵屍的力氣好是恐怖!
我咬著牙掙紮的站了起來,隨即嗓子眼一甜不由自主的噴出一大口鮮血,它剛剛這一下如果沒有定心劍擋著,可能我的內髒怕是要被直接打碎,但現在定心劍早已被打飛了出去,我手中沒有任何武器,該怎麼對付它呢?隨後我腦子一閃,突然想起墨淵之前給我留了幾張符咒急忙摸了摸胸口,從懷中摸出一張皺皺巴巴的鎮屍符,但是...這怎麼才能貼到它額頭上?突然,我想出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如果給它機會咬向我的脖子,那一刻,就是鎮壓它的最佳時機!
僵屍一蹦一跳惡狠狠的向我撲來,我靜默不動,待它張口咬向我脖子的那一刻,我躬起身子,猶如一隻野貓一般怒吼一聲,拚著僅存的力氣,兩指並起向上猛地用力,右手的鎮屍符瞬間就貼到僵屍額頭上,我提著氣低喝一聲:“急急如律令,定!”隨即向後連跳了兩步,隻見這僵屍緩緩的閉上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但是,我的左肩也被僵屍那長長的指甲死死的插了進去……我抬腿一腳把這僵屍踹倒,它的手掌也跟著身體從我左肩上拔了出來,一股溫熱的血液噴濺到我的臉上,緊接著眼前的事物變得十分模糊,我鬆了口氣,腿一軟也癱倒在地,也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身體脫力我昏倒了過去……。
“葉擇~葉擇~,”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呼喚著我,我掙紮了好幾次,才將沉重的眼皮睜開。
眼前是一個空曠的十字路口,但四周淒涼無比,這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
“是誰?是誰在叫我!”我嘴上這麼喊著但並沒有發出聲音,我急切的想邁動雙腿,卻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仿佛失去了知覺。
被動地站在這十字路口中間……我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葉擇,下來!下來陪我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我又聽到了剛才的聲音,這聲音越發的淒慘甚至離我更近了。
我抬眼看著四周可還是什麼東西都沒有。 這種無助感好像要把人逼瘋!
突然那詭異的聲音在我身後發了出來:“葉擇……你……真的……不……記得……我麼?”
我猛然驚醒過來,身體流了好多冷汗,剛剛那個噩夢到底是什麼?我抬起頭茫然看著四周,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這個屋子不是很大,隻能擺下幾張桌椅但卻很十分幹淨,桌子上麵擺放著茶水和被疊折整整齊齊的道袍、銅錢劍和定心寶劍也都還在……
自己胸口受的傷已經被人縫上了。 我低頭看了看我的左肩,那被僵屍插出的五個窟窿也已經被包紮上了,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這讓我很高興,如果被屍毒入侵的話是感受不到痛苦的,這傷口傳來疼痛感說明屍毒已經被人清理幹淨了,我掙紮著坐了起來支撐著疼痛的身體緩緩下地,穿上鞋子後伸手把旁邊桌子上倒的茶水一飲而盡,順手拿起道袍披在肩上。
推開門強烈的陽光刺向我的雙眼,天已經亮了,濃霧也消散的一幹二淨…… 村民們來來回回的清理祠堂院內血跡……昨晚死去的村民都被抬到一個柴火堆上開始焚燒,還有許多婦人跪在地上哭泣。我抿了抿唇看著他們心裏很複雜不知道什麼滋味,如果昨天我要是那個環節出現意外,那個.被抬進柴火堆裏的屍體肯定會有我名額。
李二狗在人群中忙來忙去突然感受到我的目光向我看來,然後急忙穿過人群跑了過來,邊跑邊喊道:“小道士,你醒了,昨晚你自己勇鬥一群僵屍的事跡可在我們這裏傳開了!!”
我一時間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他看我一臉懵逼的樣子隻好重新梳理了語言,細細地給我解釋了一遍。原來昨晚在我昏迷後,僅剩的幾個村民把我抬進了祠堂裏,然後將我的寶劍和銅錢劍也都撿了回來。 而門外則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戰,昨晚的霧氣雖然很大,但也能看見火光衝天,甚至還有一道紫雷從天劈下。
“...緊接著你師傅一身血跡的回來後,並沒有休息處理自己的傷口反而是第一時間檢查了你的傷勢,用糯米和草藥把你身體內的屍毒逼了出來,然後英子嬸給你把傷口縫好包紮。”我聽著他的話若有所思的在腦海裏重新演變了一遍,昨天那些事仿若在眼前重現一般。
李二狗拍了頭突然想起墨淵交代的事情,隨後道:“對了,師傅還說,如果你要是醒來就去祠堂正廳找他。你師傅把那些盜墓賊全部放了出來現在還在收拾行李,看樣子是準備走了。”
“謝謝你二狗,我這就去。”我答謝完後,急忙轉身回屋把桌子上的裝備背上往正廳走去。
剛進入正廳就看見一大幫人往出走,目測了一下大概有二十餘人,這些人有男有女分散很均勻,周邊還圍著許多村民壯漢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走在隊伍正前麵的就是墨淵,他看起來臉色有寫蒼白微微有些虛弱,灰色道袍上還有著暗紅色血跡。墨淵此時也是注意到了我,揮了揮手叫我過去說道:“葉擇,你傷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