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小虧的呂義,知道這陣法專門克製鬼物,若是硬闖出去,即便出去了,隻怕也會受傷不輕,到時豈不是令人宰割?心念急閃,拿出一隻小旗,旗上有一巨大的頭顱,張開血盆大口,頭顱都周圍都是一些猶如蝌蚪的符號,呂義拿著這旗子幾陣搖晃,頓見無數黑霧冒出,將呂義的身形完全掩蓋,這些黑霧碰到八卦的光芒哧哧作響。
趙冷昕冷冷的一笑,她知呂義想用此法消磨陣法威力,同時隱藏身形,讓自己不能攻擊,別看那八卦隻有那麼小小一點位置,但大多鬼王都是精通空間法術,裏麵以旗為媒介,顛倒陰陽空間,貿然以其他法術攻擊,不但不能傷敵,反而一不小心就會露出破綻,讓他趁機脫離困境。
趙冷昕手捏印決,叱道:“收!”八卦陣光芒大亮,一道道符咒虛空懸浮,飛快的轉動著,向中間壓去。
但是呂義修為精深,又有這巫門法寶,這八卦伏魔陣,居然一時間奈何不了,忽然,趙冷昕胸口氣血猛的翻騰起來,這是驅動鬼王令的後遺症,法決被打斷,八卦陣頓時恢複原樣。
“桀桀桀桀,女娃娃,不要枉費力氣,現在放開陣法,助我抽了那小子的魂魄,我還可饒你一命,你修為來之不易,何必為這不相幹之人送了性命。”呂義的聲音從陣中飄飄蕩蕩的傳出,帶著蠱惑的味道。
趙冷昕心神差點恍惚,讓八卦陣停了下來,一摸嘴角溢出的血絲,冷哼一聲,從腰間囊中拿出鈴鐺,另一手握著桃木劍,腳下踏著北鬥七星罡步,鈴鐺搖動,口中急念咒語,鈴鐺之聲與呂義的攝魂魔音有些相似,落在呂義耳中就如同萬千蚊子在耳中嗡嗡作響,難受萬分。
“以我修為,還不足以送鬼王進六道輪回之中,而耗費如此大的力氣,隻是將他打得魂飛魄散,豈非可惜,不若將其拿下,下了封印,煉成法寶,如此遇到強敵之時,也不至於再動鬼王令。”念及此處,趙冷昕越走越急,念咒搖鈴也越來越快。
鬼王在八卦陣伏魔內,換了數十種方法,也無法阻擋鈴鐺的聲音。
茅山派本就是以伏魔降妖除鬼響譽修煉界,即便是幾百年來許多高深的法決失傳,但這看家的本領總還有那麼幾樣,呂義首次露出了恐懼之色。
鈴鐺之聲連成一片,幾乎聽不到絲毫的停頓,趙冷昕的額頭之上一顆顆汗水灑落,原本因為召喚鬼王耗費精血的蒼白臉色此時卻上了紅暈,這是法力運轉到極限的跡象,本就有幾分虛弱的她,驅動茅山派的滅魔仙音,即便是用罡步借天地法力而為,依舊有著幾分困難。
“啊。”鬼王在伏魔陣中發出慘叫之聲,凝聚在身上的煞氣膨脹而又迅速的縮小,接著又膨脹起來,此時的他體內的陰力竟然有散亂的跡象。
“當!”手上的旗子落在地下,發出沉悶的響聲,別看這旗幟如此的小,重量卻是不輕,少說也有五十多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