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幾乎是被德拉姆和弗雷德拖著從水裏救出來的,不習水性,或者說,不是艾澤拉斯土生土長的原住民,對於高空跳水這種事,完全沒經驗,墜入水麵的一瞬間,眼前一片黑暗,巨大的壓力使口鼻都流出了鮮血。
好在有德拉姆和弗雷德的拚死相救。虛弱的時刻,聖光猶如陣陣暖流,再次拯救了自己。弗雷德累得虛脫,他躺在一旁,不斷喘息著,望著阿瑞斯,望著頭頂的巨大要塞,不停的傻笑,顯然,這是一場奇跡。
“你做到了……不可能做到的事。”
喘著粗氣,弗雷德笑著說到。
“但是我們犧牲了三位戰友。”
一身濕漉,阿瑞斯疲憊的回答到。
“但願聖光眷顧,讓他們安息,為了對抗黑暗,對抗邪惡而犧牲,他們是英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比我們更偉大。”
“是的,對了,阿瑞斯,這把劍……”
弗雷德的氣息稍稍平穩了一些,他走了過來,注視著這把暗綠色的巨劍。
“別碰,還殘留著黑暗之力。”
弗雷德想用手去觸碰它,被阿瑞斯及時製止了。
“這麼說,阿瑞斯,你……”
“是的。”
阿瑞斯知道自己的導師想說什麼,持有了這把劍,便等於接過了一項沉重的使命。阿瑞斯必須淨化它,但是如何淨化它,這需要多久,沒有人會知道,或許,老莫格萊尼的靈魂會一直殘留在劍中,時時刻刻左右著阿瑞斯的思想,阿瑞斯必須與之黑暗的一麵抗爭,這便是宿命。
“聖光在上,你不是你該有的宿命,你才二十歲,阿瑞斯。”
弗雷德感慨到,說著,他還是嚐試著一手搭在劍上,試圖用自己的力量淨化它,至少讀懂它,但是弗雷德失敗了。他的思想無法穿透這把劍,灰燼使者隻認一個主人,任何外界的力量無法穿透它的意誌。而憑借弗雷德的能力,更無法淨化它。它就那樣靜靜的躺在那裏,散發著柔和的綠色光芒。
“唉,我做不到。你必須把它帶到可以淨化它的地方去,或者找到可以淨化它的人。”
弗雷德歎息著。
“我知道,它已經告訴我,它想去哪裏了。”
阿瑞斯盯著手中的巨劍,認真的說到。
“哪裏?”
德拉姆也走過來,好奇的追問著。
“血色修道院。”
“血色修道院?就是提法瑞斯林地北端那座建在山頂的修道院?”
弗雷德驚訝的問著。
“是的。”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啟程?”
“現在就走。我們突襲了納克薩瑪斯,這座要塞現在所有的兵力估計都在尋找我們,我們不能在這裏久留,稍作休息就要啟程。這把劍的怨念太深,我必須前往血色修道院,替它做一個了結。這趟旅途可能還會很危險,必須再次穿過安多哈爾和孤鴉嶺,路上可能會有亡靈的部隊,而且,就算順利抵達血色修道院,修道院的守衛會不會讓我進去也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