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一樣?什麼不一樣?”
幾名衛兵顯然被瓦莉拉問得一臉懵逼。隊長更是一臉困惑,但是他仍然不忘“抓”回瓦莉拉……
“你要注意安全,或者我們下來再說……”
還沒等瓦莉拉繼續問話,衛隊隊長便急於開口,勸說瓦莉拉從屋頂上下來。畢竟,他必須保證這個血精靈的安全。以以往瓦莉拉的身手,這點高度並不算什麼。但是現在她是病人……是的,法師塔裏的法師們都這樣說。連大教堂裏的牧師也是同樣的口徑。
“你先回答我,這裏為什麼變得不一樣了?難道這裏不是暴風城?又或者你們根本不是人,是一群小鬼的幻象?”
瓦莉拉的回答有些神神秘秘,甚至有些精神失常。但是衛兵們並不在意,他們知道自己要保護的人便是這樣。瓦莉拉在外域作戰時感染了很深的魔能。能夠活下來已算是萬幸。精神上有些幻覺和失常則屬於魔能侵蝕留下的後遺症。雖然可以治愈,但在這段時間裏,她依舊會神經兮兮,失去現實與幻境的判別力。
“不,不,不,女士……我們絕不可能是惡魔,我們是暴風城的衛士。我們效忠於瓦裏安.烏瑞恩國王。至於您說的這裏變得不一樣,是指哪方麵?”
衛兵隊長說著,對身邊的手下使了一個眼神,兩名衛兵立即心領神會,悄悄走進屋內,尋找著上樓的通道。他們要將瓦莉拉抓下來。
“哪方麵……比如這裏的街道為什麼這麼冷清?”
瓦莉拉問到。她的目光從衛兵隊長身上移開,望向了遠方。
“街道?哦……上個月,瓦裏安國王帶領著暴風城的軍團離開了港口,所以您現在看到的景象,才會顯得冷清一些。”
衛隊的隊長客客氣氣的回答到。他的頭盔將他悶得都快喘不過氣了。但是他還是要站得筆直。瓦裏安國王臨走時交代的,任何人不得對瓦莉拉無禮,無論她蘇醒時還是沉睡時……
“不對,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暴風城不應該如此冷清,即便瓦裏安帶走軍團的話……”
瓦裏安……說出這個名字時,瓦莉拉自己都感到一陣意外,事實上,她也記不得瓦裏安到底是誰了。隻是這個名字如此熟悉,在衛兵口中,他是這個城市,這個王國的君主。但是在瓦莉拉腦海中,他似乎還隻是一個角鬥士,是自己的一個戰友而已。
瓦莉拉努力回憶著,大量破碎的畫麵在她腦海中交疊而過,時間線卻是一片混亂。似乎在她這幾年的記憶中,不僅有瓦裏安,布羅爾,還有另一個男人,一個對自己來說特別重要的男人,但是無論她怎麼去回憶,都回憶不起來了。腦海中隻有這個男人帶有磁性的聲音,還有他滿是胡渣的下巴。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依稀中,瓦莉拉回想起了地獄火堡壘,那座燃燒著火紅色火焰的巨型城堡,在幹燥的沙漠中拔地而起……隻是一瞬間,她像被電流擊中了一般,眼前再次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