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魯法爾眼裏閃過一絲驕傲。那是認同與互相欣賞。同時,他明白了阿瑞斯這樣做的動機。洛丹倫的大領主想通過自己去說服部落的人,避免戰爭。但是效果如何,就隻能靠自己去爭取了。效果好的話,這場毫無意義的流血戰鬥可以避免。效果不好的話,自己將加劇分裂部落內部……
狡詐的聯盟狗……薩魯法爾在內心嘀咕了一句。但是同時他又不得不這樣做。就像阿瑞斯所說的,聯盟與部落每在這裏犧牲一名戰士,巫妖王便多一個爪牙。天災戰爭,才是眼下部落和聯盟必須共同麵臨的問題。
……
“你相信他會那樣做嗎?”
薩魯法爾走後,懷特邁恩走了過來,輕聲聊到。
她依舊穿著那件在修長的法袍,那是當年她在血色修道院穿的牧師長袍。許多年過去了,她的裝束幾乎一點沒變,隻是人變得成熟得多。
“不知道,但是最起碼給他一次機會,也給我們自己一次機會。”
阿瑞斯回答到。
“這件事你怎麼不和瓦裏安商量後再做決定?”
懷特邁恩撥動著自己的長發,繼續問到。
“我想過,但是和瓦裏安商量的結果隻有一個——他不會釋放薩魯法爾,甚至,還有可能直接殺了他。以瓦裏安的性格,他不會放走任何一個部落高級成員。但是這對於戰場局勢毫無幫助。殺了薩魯法爾,獸人損失了一名大將,但是薩魯法爾的死會更加激發他們嗜血和複仇的情緒。現在是進軍冰冠堡壘的關鍵時刻,我們已經走過了漫長而堅信的道路,這時候聯盟與部落血拚,北伐將前功盡棄。巫妖王的實力可能借此大增。那樣,有生之年,我們估計沒有機會再踏上諾森德的土地。”
阿瑞斯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繼續說到——
“而放走他,也不單單是為了表麵上說的和平。薩魯法爾代表著純正的獸人傳統,他和現任部落遠征軍統帥加爾魯什.地獄咆哮是有爭執和矛盾的。放他回去,會加劇這種矛盾,地獄咆哮會更加懷疑他,甚至給他扣上通敵的罪名。這勢必會引起部落中一些成員的不滿。部落可能因此分裂。還有一種可能,薩魯法爾扳倒地獄咆哮,領導諾森德上麵的部落遠征軍走上真正的榮耀之路。無論這兩種情況哪一種發生,對我們來說都是有利的。”
“是的……但是瓦裏安可不會這麼想……”
聽完阿瑞斯的解釋,懷特邁恩還是有些擔心。畢竟,聯盟不是阿瑞斯一個人說的算。
“那就不要告訴他!”
“沒有不透風的牆,阿瑞斯……”
“就算他知道了,我們也有理由。薩魯法爾是我們的戰士俘虜的。我們作為洛丹倫軍團的統帥,有權力處置自己的戰俘。這其實隻是涉及到一個尊重問題。但是有些時候,顧不得那麼多了。”
阿瑞斯歎息著。他知道,再要好的夥伴,兄弟,在一起共事時間長了,也會出現矛盾。自己現在和瓦裏安便是處於這樣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