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彩排從黃昏時開始,演員們彩排前就吃過了晚飯,阿若一直忙著售票和其他瑣事,就沒來得及。
林若兒帶人來收拾舞台時朝她道:“你忙了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這裏有我,你放心吧。”
阿若也不矯情,對蕭浮生道:“那就要讓蕭公子破費了。”
兩個人來到逍遙客,找了一個靠窗的雅座,點了四個小菜一壺茶。
雅座中間有屏風隔開,兩個人相對而坐,阿若又要了一碗米飯。
蕭浮生要了壺酒慢慢品,邊喝邊問:“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就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阿若吃著菜,隨口問道:“不這樣還能怎樣?我就想好好做一個娛樂公司,帶幾個藝人,打造一個古代娛樂圈。雖然想想也不太可能,但我還是想試試,畢竟除了這個我也沒什麼會的,也不知道還能幹什麼。”
“我不是指經商方麵,我是說你的個人生活,難道你就打算這樣一個人活一輩子麼?”
她咬著雞腿猶豫了一下,不知為何腦子裏一閃而過鄭乾的臉。
在這異世,跟她交集最深、讓她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了吧?
她繼續扯下一口雞肉,“如果找不到合適的,一個人也未嚐不可。與其跟一個不合適的人湊合過,還不如自己瀟瀟灑灑的,也不用為別人操心、也不用伺候別人,自由自在無拘無束。自己活的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女子及笄就可嫁人,二十不出閣已是為人所恥笑了,阿姑娘如此有才能,若讓人因此在背後戳脊梁骨,豈不是得不償失?”
封建社會裏女人二十就是大齡剩女了,再有才學嫁不出去也沒用,還是會被人嘲笑。
阿若無所謂的笑笑,嘴裏嚼著雞翅肉看著他,沾滿油的手指指著自己,“你看我像是在乎別人說閑話的人麼?在背後說我,我耳不聽為淨,要是在我麵前說我,我不介意教教他怎麼做人。”
蕭浮生無奈的搖頭笑笑,喝了口酒,“就猜到你會這麼說。像你這樣的女人真是不多見,難怪鄭少爺都對你與眾不同。”
與眾不同?她垂眸想想,不置可否。
飯吃到一半,大堂裏忽然騷動起來,低聲談論著什麼阿若沒聽清。
蕭浮生坐在外側,探頭往外看了一眼,“啊”了一聲,回頭勾唇朝她笑,“說著呢他就來了,隻是……身邊還跟著個漂亮姑娘。”
阿若猜到了他說的是誰,將雞翅骨頭扔到一邊,扒拉了兩口飯。
蕭浮生又偷眼觀瞧,見小二殷勤的迎上去,將他二人往蕭浮生這邊引,“二位客官這邊請!就剩這邊一個雅座了,二位點些什麼?”
見那兩人走過來,蕭浮生收回頭。
兩人在隔壁雅座坐下,男子對女子道:“你吃什麼點什麼,我付錢。”
女子輕聲細語,“還是你點吧,我吃什麼都行。”
阿若尷尬的咬住筷子。
鄭乾跟那個不知道是誰的女人坐她隔壁了,她這吃完了是走呢還是不走呢?
走吧,肯定要路過他們,不走吧,看樣子等他們吃完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隔壁鄭乾栽歪著坐在椅子上道:“何小姐說讓我點,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何瀟瀟羞澀的點點頭。
鄭乾把袖子一揮,“來一份夫妻肺片,清蒸鄭團,魚香茄子,多放辣!然後再來一份酸菜魚,醋溜白菜,酸蘿卜湯,多放醋!就這樣吧,你看如何?”
何瀟瀟臉色蠟黃,隔壁的阿若飯粒都嗆進氣管裏了,蕭浮生一邊憋著不敢大聲笑,一邊給她倒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