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靠在樹幹上把玩著什麼,見她過來,將手裏的東西展示給她看,竟然是野花編織的花環。
“馬上就弄好了。”他把最後一朵小紅花盤在花環上戴在她頭上,退後兩步仔細觀瞧,“不錯不錯,我手藝真好。”
她摘下來扔回給他,“你幼不幼稚?我三歲都不玩這個。”
“沒童趣。”他用食指轉著花環道:“畫舫太悶,跟趙羿那個二十八活成六十八的人我真的沒什麼好說的,跟他在一起我得憋死,還不如出來等你。”
他擺弄著花環道:“我真的覺得手藝還不錯啊。”
她拿過來看看,說實話還真不錯,“嗯,也就那麼回事兒吧。”
看出她的心口不一,鄭乾冷哼一聲就要隨手扔湖裏,被阿若攔下。
他道:“不是不好看麼?”
她拿著把玩了兩下,“逗你的還當真了?這麼不禁開玩笑的嗎?挺好看的,我拿回去當盆栽擺兩天,蔫了再扔。”
他笑著搖搖頭,“走吧,趙羿在畫舫等你許久了。你怎麼才來?”他看看她身後,“還沒有丫鬟跟著?”
她道:“安辭那丫頭被我兩杯酒灌倒了,正在客棧睡得香呢。怕她半路上醒過來,我特意點了根安神香,留人看守,夠她睡到日落了。”
本來是想給她下藥的,但一到藥店才知道沒有不傷身還能讓人快速的昏迷的藥,於是隻好騙著安辭喝酒。
好在安辭智商不高易忽悠,她稍用手段就用兩杯白水哄著她喝了四杯白酒,當時就趴桌子上睡了,她找小廝把她抬到客棧裏,又去花樓讓林若兒叫了個丫鬟去看守。
一邊走鄭乾一邊道:“我跟他說了,隻要你想把花樓分離出來隨時都可以,所以花樓隻是名義上被羅名堂收納,但其實還是你的,掙的錢也都是你的,以後各項工作也都是你來安排,羅名堂絕不插手。”
她笑道:“我都不在意,你怎麼比我還緊張?再說,畢竟以後還要靠趙公子照顧,分他些利益是理所應當,在商言商。”
看她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他也隻好點頭,“好吧。這艘畫舫是羅名堂的,你不用擔心暴露身份。”
這個在阿若的意料之中,她點頭表示了解。
來到畫舫裏,她朝趙羿微微一笑,“趙公子,好久不見。”
趙羿隻頷首,“阿姑娘請坐。”
她用眼神詢問鄭乾,鄭乾搖頭道:“你的事情我都沒說,我隻說了你失憶是假的,其他一個字都沒透露!”
趙羿擱下茶杯,直視著她,“阿姑娘如果有誠意,是否應該跟趙某說說阿姑娘的事情?合作也是需要互相信任的,不知根知底的人趙某也不敢貿然合作。”
阿若本也沒想瞞他,但自己以前那些事她覺得就沒有說的必要了,隻簡略道:“生意是生意,個人是個人,我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總結起來也就是一句‘造化弄人’,不過趙公子可以放心,我確實是顧佩蘭的女兒,這個毋庸置疑。至於其他的……與生意無關,我想趙公子也沒有興趣知道。”
趙羿之所以這麼問,無非就是怕她是什麼不法分子罷了,但她是官家女,這就足夠讓趙羿放心。
果然,趙羿點點頭,“那阿姑娘就說說,花樓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阿若早就想好了一切,一一細數道:“第一個就是名義問題,花樓並給了羅名堂,以後就掛羅名堂的名字了,至於說未來是否脫離那都是以後再考慮的事情。第二,花樓的附屬生意和衍生生意也都屬於羅名堂,包括但不限於服裝、奶茶等。第三就是利潤分紅這一塊,既然被羅名堂收購,那麼以後就全看按照趙公子你的規矩來辦了。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