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鄭端老眼一抬,頗有些吃驚,擺擺手讓人把雲錦和雲裳拉出去打,別髒了地毯。鄭乾嗬嗬笑了,等著他的下文。鄭端點了點頭笑道:“果然是有一套,老朽聽說小哥是許王府大公子許仲的手下?”
“不錯,老侯爺有何見教?”
“和那幾個小子好些年沒見了,二公子許達還好吧?”
好家夥,一句話兩處陷阱,若不是知道許王府近況的,恐怕就露餡了。
“老侯爺果然是多年未見了,三公子許達死了,死在幾個鄭湖人手上,可惜啊,那些人高來高去,也不知是誰人手下,想抓也無從下手。”
鄭端一聽,頗驚訝了一下,看那臉色卻緩和了下來,歎口氣道:“那小子打小就玩鬧的緊,就和杜檢一般,死了也不稀奇,咦,對了,杜檢死了沒有。”
“沒有,剛喘過氣來。”
仇三才收了腳,踢了踢他,杜檢隔一聲回過氣來,哇一聲哭了,叫道侯爺救我。鄭端怒哼一聲,喝道:“整日裏不幹好事,來我這裏折騰,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麵上,我也要打死你了,袁珍帶他去就醫,別死在我這裏,晦氣。”
“啊,是。”
袁珍歎息一聲,果然是一家子,杜檢這回大虧白吃了。鄭乾擺擺手沒攔著,仇三才將他抓起推了出去,袁珍幾個趕忙接住一看,好小子果然耐打。杜檢還不依不饒,口中叫道:“侯爺,是他們欺負我,可不是我惹事的。”
“放屁,當老子瞎麼,以後不準你來,趕緊給我滾。”
“侯爺冤枉啊。”
鄭端冷哼一聲不再理他,轉頭對鄭乾喝道:“既然是許王府派來賀壽的,就應該老實些,京城可不是你們泰州,出了事誰也救不了你們。”
“是,是多謝老侯爺教誨。”
鄭乾長出了口氣,心裏大定,雖不知道這人和許王府什麼關係,可看著應該是不錯的,終於時來運轉了,居然蒙對了。鄭四爺心情大好,以為就此能了結了,那知卻異變突起。
那杜檢被扶著出了房門,偏聽見鄭端說的最後一句話,頓時一個激靈,喝道:“侯爺別上當啊,許王府派來賀壽的人我見過,不是他們三個呀,別上當啊。”
嗯?鄭端一愣,扭頭就看向了鄭乾。
鄭四爺心裏咯噔一下,堆起個笑臉來,道:“他胡說的。”
紅棉閣裏一場風波起,因著杜檢一句就喜歡有情人一拍兩散,勾起了棉相生的傷心事,怒火攻心差點踢死那杜檢。
申成候鄭端得知前因後果,試探了一番看在許王府麵子上,把事壓下,讓袁珍帶著杜檢去就醫。這事啊原本就算這麼完了,可好死不死,杜檢這小子太抗揍,臨出門偏聽到鄭端說許王府派他們三人來賀壽,頓時一個激靈就叫喚起來。
“侯爺別上當,許王府派來賀壽的我見過,可不是他們三個啊,侯爺別上當。”
嗯?在場眾人一愣,老侯爺鄭端一聽這話,扭頭冷冷看向鄭乾幾個。鄭四爺心裏咯噔一下,堆起笑臉說道:“他胡說的。”
“許王送了什麼東西上來?你們住哪兒?入宮先見誰?”
鄭端一連三問,三人哪裏知道這個,臉色變了變,鄭四爺挖了挖鼻孔,四下一看,得,今兒是徹底栽在這裏了,抬頭笑嗬嗬的道:“不錯,我們不是許王府派來賀壽的。”
“好小子,膽子不小啊,來呀。”
鄭端一揮手,身後壯漢們嘩啦一聲又圍了過來,鋼刀出鞘,勁弩瞄準。棉相生長歎一聲,道:“四爺,都是我不對,我去挨刀。”說著話就要往出走。老錢頭完全傻眼了,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壞到這等地步,一時悲憤之下,撲通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