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杯茶，栗興邦突然說道：“我聽說集團還在搞科研，有自己的研究所，怎麼剛才沒看到？”
麥小吉一怔，領導們知道的東西太多了。研究所至今沒有盈利，研究的都是當今的科學難題，說起來，也是集團的包袱。
考察工作，集團方麵當然希望讓領導們看到最好的一麵，所以，麥小吉對研究所根本沒下通知，也沒做任何準備。
“栗市長，我們的實驗室規模不大，也拿不到台麵上。”麥小吉說道。
“微天物理研究所曾經是國有單位，所長謝長海，我也有所耳聞。說起來，國家欠研究所一個解釋。”栗興邦說道。
“這個謝所長當然明白，第一次見麵，他就說過，國家沒有拋棄他們。”麥小吉說道。
“如此當然更好，走吧，一起去看看。”栗興邦堅持道。
燕北飛悄悄拿出手機，想要通知謝長海等人，麥小吉眼神製止了。試驗下就在下方，一行人到那裏連十分鍾都用不上，打掃衛生肯定來不及，還不如讓大家看到一個真實的實驗室。
事實上，實驗室的衛生從來都是整棟樓上最好的，這裏容不得一粒沙子，對衛生要求極為嚴格。然而，謝長海等人的裝扮就不敢恭維了。
不知為何，謝長海、劉誌成都沒有穿白大褂，謝長海更誇張，上身隻穿了大背心，肩膀搭了一塊塑料布，然後脖子裏圍著一條毛巾。
地板中間放著個不鏽鋼盆，裏麵還漂浮著一些已經融化的冰塊還有另外一塊毛巾。
大家全都在專心致誌工作，一下子進來這麼多人，全都愣住了。謝長海連忙走過來，擺手道：“小吉，不穿鞋套一律不準入內，還請他們出去吧。”
“謝所長，這是新京的栗市長，到咱們這裏考察工作。”麥小吉低聲解釋道。
“省長來了也不行，新京？”謝長海好像想到什麼，立刻變得拘束起來，深鞠一躬，“不知道領導們到來，失禮了。”
“嗬嗬，你就是謝長海謝所長吧？”栗興邦問道。
“我就是。”謝長海很激動，雙手握緊，但職業病時刻都有，“栗市長，這裏確實得穿鞋套。”
栗興邦哈哈一笑，在自動鞋套機套上一雙，與謝長海親切交談。
此時，謝長海已經披上了白大褂，由於緊張，還係錯了扣子。栗興邦不解問：“謝所長，你這地上的冰水是幹嘛用的？”
“年紀大了，容易犯困，擦把臉就能清醒一會兒。”謝長海說道。
“我們所長，已經在這裏住了十幾天了。”周亮忍不住插嘴道。
連麥小吉也感到很驚訝，自己對研究所的關注實在太少了，謝長海不以為然道：“如果能有所發現，哪怕賠上一條命又算什麼。”
謝長海說得很專業，還將那塊縮體展示給大家看，激動說，這原本是不穩定的，但某種巧合，卻又使得它穩定下來，目前正在破解公式。
栗興邦也大感意外，接連感歎，還表示，可以集團名義申請國家扶持基金，謝長海喜出望外，又鞠了一躬，但身體太過虛弱，起身時差點摔倒，被劉誌成扶住。